“嗯。”程行道。
“哦。”薑鹿溪皺著鼻子哦了一聲。
這一嗯一哦,讓兩人忽然都有些恍惚。
仿佛又回到了去年那個深秋。
“回去吧,小心著涼。”程行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華清校門口的燈與天上清冷的月光同時灑在了她的身上。
薑鹿溪走進校園,消失在華清校園的門口。
程行抬起頭望了望這異鄉的清冷明月。
兩處明月,照的都是同一個人。
安城與燕京的薑鹿溪,也總歸都是同一個人。
沒什麼兩樣。
程行轉身離開了這裡。
打了輛車坐上回酒店的車裡。
程行的手機上便收到了薑鹿溪的晚安。
依舊用的是英語。
程行在想,什麼時候薑鹿溪能把這句英語的晚安,換回中文的晚安。
那麼他們的關係,就會真正的再進一步。
程行回了個早點睡,便關上了手機。
雖然他的確很想跟薑鹿溪繼續聊下去。
但知道,想讓薑鹿溪真正睡覺,關上手機是最好的。
華清大學裡的薑鹿溪,在回了個嗯後,久久沒有任何消息發來後,便放下了手中的手機。
才十點多,宿舍裡的其她人都還沒睡。
她們剛看完書或者是學完習,在看到薑鹿溪坐在床上拿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又看了眼她旁邊的那桶爆米花後,段茵說道:“我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會拒絕楊澤了,原來是真的有心上人了,真在跟你那個同鄉的朋友談戀愛。”
段茵的家庭情況還算可以,所以她並沒有朱敏那麼極端。
她更像是一個正常人,因此也想談一個正常的戀愛。
對方家庭條件好那肯定是最好的,但要是喜歡,對方家庭條件不好也沒事。
不過對於薑鹿溪真在跟人談戀愛,段茵還是有些驚訝。
因為在剛認識薑鹿溪時,她們許多人都覺得薑鹿溪不像是會在大學談朋友的人。
她當初也跟她們說了,不會在大學跟人談朋友。
要談,也得大學畢業後工作幾年,在差不多三十歲的時候談。
這種情況,在華清大學的女生裡,其實還算是普遍的。
因為很多人都以學習為主。
等把學習學好,自己的事業成功之後,再去想著組建家庭。
能考上華清的學生,學習心和事業心都是很重的。
“沒在談啊!”薑鹿溪搖了搖頭,道:“我們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是很好的朋友。”
“那你今晚去做什麼去了?你回宿舍之後,我們都以為你在宿舍裡學習或者是看書呢,中文係的那個劉曼曼過來找你,我們都說你在宿舍裡,結果她去了宿舍根本就沒有找到你,還有你旁邊放著的這種爆米花,隻有在電影院裡才能買得到哦。”朱敏說道。
“下午放學的時候,楊澤邀請你去看電影你沒去,你卻跟彆人一起去看了電影,要是楊澤知道了估計要被你給氣死。”朱敏道。
她還是覺得薑鹿溪拒絕楊澤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華清大學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喜歡楊學長,但楊學長從來不假以顏色,這還是楊學長主動邀請一個女生看電影,但是卻被薑鹿溪給拒絕了。
朱敏總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可思議。
那可是楊澤誒。
薑鹿溪那個同鄉的朋友,彆說十個了,就算是一百個能比得上楊澤一個嗎?
以楊澤的背景身份,如果成為楊澤的女朋友,那麼就能立馬邁入上流圈子。
薑鹿溪沒有去回答朱敏的話。
因為對於薑鹿溪來說,有些話是根本就不需要去回的。
況且她本來就不喜歡跟人說話。
楊澤是誰,他是否因為自己跟朋友看電影生氣,跟她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情,自然就不用回。
隻是朱敏不知道的是,幸好她隻說了楊澤,沒有把她剛剛心裡想的那番話給說出來,否則薑鹿溪是真會生氣的。
但人有時候說出去的話越被人無視,就越是會更加惱怒。
看著薑鹿溪並沒有理她,朱敏說道:“要是彆的寢室的人,我才懶得管,但我們是一個寢室的,家庭條件又都不好,我們可都聽彆人說了,你在觀疇園的食堂裡與你那個朋友一起在三樓食堂吃過飯,你平時吃的什麼難道我們不知道?你平時隻去清芬園吃飯,帶他吃飯的時候卻去了觀疇園三樓,而且最後給錢的還是你,你這不是怨種是什麼?”
“彆怪我說話難聽,你這朋友,連楊澤學長的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你要是還要繼續喜歡他,跟他在一起,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後有你哭的。”朱敏道。
本來聽前麵還感覺沒什麼的薑鹿溪,在聽到最後一段話後愣了愣,她抬起她那清澈的眸子看向了朱敏,她道:“你可以說我,可以罵我,但不該說他的。”
“怎麼,說他就不行了?我就說他了,怎麼了?”朱敏聞言,脾氣頓時也上來了。
對於朱敏而言,她對薑鹿溪是特彆能感同身受的。
因為宿舍裡就她們兩人是來自貧窮的農村。
即便是薑鹿溪再不合群,有時候雖然她也跟著魏珊她們附和幾句,說一聲薑鹿溪的不是,但在內心深處,她並不覺得薑鹿溪做的有什麼問題。
因為她們到底是跟魏珊她們這些大城市裡的人是不一樣的。
而且有時候朱敏其實也挺佩服薑鹿溪的。
因為她的學習成績確實很好,在這相處的一段時間裡,她不會的去問,薑鹿溪都會給她解答出來,也都會幫助她,雖然大多時候都是把答案寫在紙上,不怎麼說話。
所以,朱敏是真的希望,她們這些貧困家庭出身的子弟,都能夠擺脫貧困的家鄉貧困的命運,甚至擺脫貧困家鄉裡的那些親戚和朋友。
“周六上午我們都有時間,我要跟你約架。”
“我要打你。”
薑鹿溪看著朱敏,很認真的對她說道。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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