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程行為了一個滿命綾華,可抽了不少錢。
走出交大的校門,他們便坐車去了虹橋機場。
辦好登機手續上了飛機之後,飛機準時起飛。
其實相比於飛機,程行更喜歡坐火車或者是高鐵。
因為程行很不喜歡這種漂浮在空中的感覺。
他更喜歡腳踏實地的感覺。
哪怕他知道飛機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但每一次坐,都會給他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特彆是有時候會遭遇到強氣流,飛機在下降的時候很顛簸的時候。
比如前世有幾次飛成都,程行都已經想著要去寫遺囑了。
但有時候沒辦法,很多時候需要趕時間,火車跟高鐵的速度是比不上飛機的。
不過這一次上了飛機之後,程行的心態放的很穩。
這並不是說他經曆過一次重生,對於飛機已經不恐懼了。
而是因為重生的關係,他知道中國民航在最近這十年以來,是不會出任何問題的,隻有到了22年的時候,才有一班從昆明飛往羊城白雲機場的航班,從空中直直墜落了下來,結束了民航維持了四千多天沒有出過任何安全事故的記錄。
那一年程行在看到這個消息之後,整個一年都沒有再敢坐飛機。
不論去哪裡,坐的都是高鐵。
或許,這就是未卜先知帶來的好處吧。
它最大的好處,不是洞察先機能去賺多少錢。
而是回到了青春最美好的年紀,又因為洞察先機,而讓人變得心安。
心安,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它跟愛情一樣。
因此程行這次坐飛機沒有像往常那樣擔憂,直接美美的睡了一覺。
兩個小時之後,飛機從海城的虹橋機場降落在了燕京的首都機場。
下了飛機之後,才發現燕京下了大雨。
出了航站樓,燕京這邊已經有人過來接他們了。
到了下榻的酒店之後,除了晚上八九點鐘要與當地作協跟文聯的領導吃頓飯,剩下的時間就都是他的了,顏光去酒店裡休息去了,程行此時卻打著傘走出了酒店。
程行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華清大學。”程行道。
“好哩。”司機用很地道的燕京口音道了聲好,然後便載著程行去了華清大學。
不久後,車子就停在了華清大學的門口。
此時差不多五六點鐘,正好是學生吃飯的時間。
要是在十多年以後,華清是不能隨便進出的,要提前預約才能進去,但在2011年,不論是華清也好還是燕大也罷,都是能隨便進去的。
程行對於華清是不陌生的,因為前世有一次徽州作協舉辦的華清燕大校園行,程行是來過華清的,不過那時候,以程行的名氣,在一些彆的大學講課可以,在華清和燕大可就難了,不像是這一世,程行可以隨便在全國任何的高校大禮堂去發表新書演講。
程行到了華清之後,並沒有給薑鹿溪發消息。
他直接去了華清大學的清芬園。
華清大學的食堂有很多,但要說最具性價比的食堂,那便是清芬園。
因為享受國家補貼的原因,清芬園食堂的物價特彆便宜。
因此薑鹿溪要是去吃飯,那就肯定會在這個食堂吃。
雨還是挺大的,比下飛機的那會兒還要大一些。
雖然現在才公曆的十月份,但加上下大雨,大雨中又帶著許多秋雨,燕京的天氣是要比海城冷很多,程行現在穿個長袖在海城覺得熱,在這裡就覺得有些冷了。
學校裡許多學生都已經穿上了外套。
因為秋雨的敲打,一些泛黃的樹葉已經開始向下掉落了。
在杭城在海城還不覺得秋天已經到了。
但到了北方,在感受這場秋雨的同時,也感覺到了蕭索悲涼的秋意。
時間過得還是很快的。
不知不覺間,又來到了一個秋天。
從去年重生在高三校園裡開始算,已經輪換了一整個四季。
華清大學的校園還是很漂亮的,程行便向著清芬園走著,便不時的看看這座中國最知名,也是無數學子都想踏進來的學府風貌。
不知不覺間,便到了清芬園。
對於程行來說,下雨天最好的是人們打著傘,走的都很急,因此並沒有人去專門的注意到他,發現他是誰。
其實這一世程行算是知道為什麼那些成名的影視明星都很怕彆人認出他來了,這幾天的校園演講,程行走在校園裡的時候,都很容易被認出來,然後前後就被堵的水泄不通。
到了清芬園的食堂裡,程行收起了傘。
人還是挺多的,而且清芬園還挺大,程行一時還真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
直到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我尋你千百度
日出到遲暮
一瓢江湖我沉浮
我尋你千百度
又一歲榮枯
可你從不在燈火闌珊處
熟悉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程行在無數人海裡,尋到了那一抹掏出手機的熟悉人影。
這首許嵩的《千百度》,是他在2011年4月1日發行在專輯《蘇格拉沒有底》的一首歌曲,也是程行在送給薑鹿溪手機時,為她設置的手機鈴聲。
直到現在,她的手機鈴聲,還依舊是這首。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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