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眼鏡的遮擋,她那精致的臉頰又剛被雨水洗禮。
此時的薑鹿溪美的驚人。
程行一時看的有些失神。
旁邊老神在在一直沒說話的薑鹿溪的奶奶此時笑著說道:“小行,彆光吃鹹菜餅子,嘗嘗小溪炒的雞蛋。”
程行反應了過來,從盤子中夾了一塊雞蛋。
這個小啞巴,真是越來越動人了。
吃過午飯後,外麵雨還在下著。
薑鹿溪還想冒雨把碗筷拿到廚房去清洗。
但是程行說什麼也不讓了。
薑鹿溪隻好先把碗筷放在那裡。
等雨停了或者是雨小的時候再拿到廚房裡去清洗。
程行看著外麵的大雨。
這雨水砸在地上發出劈裡啪啦的響聲,就跟鞭炮聲一樣,短時間內恐怕沒有停下來的可能了。
程行本想中午吃過飯就回去的。
但現在顯然是回不去了。
隻能等雨小一些的時候再說了。
時間越往夏天走,下午的時候就越容易困,特彆是老人。
薑鹿溪的奶奶吃過飯後就回房睡了午覺。
“外麵的雨很大,你現在走不了,而且你現在回去也沒有什麼事,不如利用這點時間多複習一會兒?”薑鹿溪說道。
“這裡沒有物理書,物理書都在家呢。”程行道。
“不用書。”薑鹿溪道。
“你跟我來。”薑鹿溪道。
薑鹿溪走進了堂屋右側自己的房間,程行也跟了進去。
薑鹿溪從櫃子裡拿出了紙筆。
她坐在書桌旁開始給程行寫起了要講的物理知識點。
程行進到她的屋裡後,大致打量了一下她的房間。
之前想看薑鹿溪房間的牆壁上有沒有獎狀的時候,程行曾匆匆一瞥過她的房子,那時候看的並不清楚,現在看清楚後才發現她的房子很簡單。
說是簡單,其實用簡陋來說更貼切一些。
彆的女孩兒的房間哪個不是很精致,裡麵擺滿了各種可愛的玩具之類的。
但薑鹿溪的房間,四麵牆壁上什麼東西都沒有,隻有後麵的門上掛了一張很小的日曆,此時已經撕到了清明節這天。
除此之外,就隻有一個櫃子,一張床,和一張書桌。
地麵甚至都不是用紅磚鋪平的,而是土泥地麵。
這種地麵,在程行小的時候很多窮人家還有,但是得是那種村裡最窮的人家才行,程行他們家當時就夠窮了的,但雖然當時的房子也是紅磚瓦房,但是地麵都是用紅磚鋪平的,哪怕是院子也都是用紅磚鋪滿的。
像現在這個年代,地麵還是泥土的房間,已經很少見了。
床旁邊還有一根用來拉燈的繩子。
這種用繩子一拉就亮的燈泡,也有一種很複古的年代感。
也是程行小時候才有的東西。
那時候燈的開關都是固定的,都是固定在門口,但是北方的冬天很冷,上床了再下去關燈會很冷,就有了這種弄根線放在床邊的拉燈。
隻要拉一下繩子,燈就直接滅了。
這就是以前農村的拉繩燈。
隻是現在,已經很少能看到了。
對於薑鹿溪來說,給程行講課,有書跟沒書是沒有區彆的。
那些知識點跟內容,早就已經全都記在了她的腦子裡。
因此,她很快就把要講的知識點寫在了本子上。
“你過來聽。”薑鹿溪看著他道。
程行走了過來,然後問道:“這個床,我能坐嗎?”
“有什麼不能坐的?”薑鹿溪問道。
“這是你睡覺的床。”程行道。
“沒事。”薑鹿溪搖了搖頭。
她思想雖然確實很傳統,但程行隻是坐一坐她的床,兩人又不發生什麼親密的事情,自然是沒事的,薑鹿溪對於這個看的並不是很重。
但如果是親密的肢體接觸,或者是腳這種比較私密的部位被彆人看到,那就不行了。
程行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程行坐下來後,薑鹿溪用筆指著上麵的知識點,一點點的給他講解了起來。
外麵的雨,還在下著。
雨水敲打著紅磚,春風吹打著門窗。
屋內的薑鹿溪,俏麗動人,滿室芬香。
薑鹿溪身上並沒有塗抹任何香水什麼的。
但程行坐在她的身旁,就能聞到很好聞的清香味。
很淡,但卻最為誘人。
女孩吐氣如蘭,清麗如仙。
有時候春風吹來,將她披散的秀發吹起,那些長發,能順著風,吹打在程行的臉上,癢癢的,柔柔的,不隻是臉,還有年少那一直跳動的心。
薑鹿溪將寫的知識點講解完之後,為了測試剛剛程行到底聽進了多少,便安安靜靜的在桌子上出起題,等她出完題轉身看向程行,發現他正發呆看著自己時,愣了愣,然後俏臉微紅地起了身,她道:“屋內有些暗,我開下燈。”
旁邊就有線可以開燈。
而薑鹿溪卻起身,走到了門口。
“嗯。”反應過來的程行點了點頭。
他揉了揉自己的臉。
怎麼還變花癡了?
但他前世見到過不少美女。
但沒有一個像是薑鹿溪這般,清麗到不施任何粉黛就能美成這樣的。
越是離得近,看的清。
才知道她究竟有多漂亮。
明眸善睞,清靜如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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