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自己不給他機會。
程行肯定很快就會放棄的。
“那你把杯子跟飯卡給我,我去打就行。”程行道:“不然誰知道你兩杯水一起打,還會不會乾出被開水燙到的那種蠢事。”
薑鹿溪:“……”
“一起去可以,但不能說話。”薑鹿溪說道。
“嗯,行。”程行道。
兩人下了樓,一起向著學校的水房而去。
而他們剛走了一半,天空中就飄起了雪花。
這雪花越下越大,最終成為了鵝毛大雪。
看著身前落下的一朵又一朵的雪花。
薑鹿溪忽然想到了早上程行威脅她吃早餐的事情。
他說早上的時候天冷,會下雪。
現在果然下了。
這個時候要是再去外麵吃早餐,確實會很冷。
因為雖然從教室到水房也挺遠的。
但從教室到學校外麵更遠。
兩人一路走到水房,並不言語。
隻是打完水回來路過學校裡的安河湖時,看到不少學生在旁邊觀景,甚至親自上了湖上的小亭,用著手機拍影留念,程行笑著說道:“安城一中的風景還挺美的,落了雪的安河湖,雖是北國風光,卻有江南景致。”
“霧凇沆碭,天與雲、與山、與水,上下一白。落了雪的安河湖,不輸張岱筆下的餘杭。”程行笑道。
後世的安城極少落雪,即便落雪,也再沒有這幾年的大雪景致了,沒了大雪,安城一中的安河湖,在冬天就少了幾分韻味。
每次安城大雪,安城一中都會有許多學生到安河湖旁去賞景。
薑鹿溪知道程行剛剛所說的那個句子是出自哪部作品,這部作品她學過,是明朝張岱的《湖心亭看雪》,這篇文章很美,她很喜歡。
“隻可惜,張岱這篇文章的開頭,是崇禎五年。”程行道。
這一年,黃河決於孟津,南京四川地震,淮揚兩府饑荒,農民起義軍一路攻城拔寨,天災人禍,紛至遝來,大明朝也終於快走到了曆史的儘頭。
薑鹿溪很想問,崇禎五年為什麼會可惜。
但是想著之前說的不能說話,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走到教學樓裡後,兩人抖落了下身上的雪。
看到她的頭發上還有一些雪花,程行伸出手,將她頭上的雪花給撥弄了下來。
看著薑鹿溪一臉冷意的看著自己。
程行攤開了手掌上的雪花。
“要是把頭發給打濕了,可不好乾。”程行道:“走吧,上樓。”
薑鹿溪抿了抿嘴,明明是他對自己動手動腳,想生氣發火,偏偏又發不出來,這種感覺,實在是有些不太好受。
“下次要是身上再落了雪,你告訴我,我自己弄下來就行了。”薑鹿溪對著她說道。
“不是不說話的嗎?”程行回頭看著他笑著問道。
薑鹿溪沒好氣的伸出腿給了他一腳。
“說不過就動手,好凶一女人。”程行道。
薑鹿溪沒吱聲。
要不是他太惹人生氣,她又怎麼可能會踢他一腳。
從小到大,她就沒踢過彆人。
兩人上了樓,回了教室。
程行坐下來用杯子暖了暖手。
周遠戴著帽子走進了教室。
“程哥,太冷了,這雪怎麼下的那麼大,這才剛下一會兒,地麵上就全都是了。”周遠將自己棉襖上的帽子拿下來,然後搓著手說道。
“這應該是這個冬天最後一場雪了,也是最大的一場。”程行道。
程行依稀記得,這場雪過後,安城這個冬天就再沒有下過雪了。
冷是真的冷,周遠過去將後麵的門給關上了。
但是關上沒用,不一會兒,又有學生從後門推門走了進來。
在冬天,教室裡也隻有薑鹿溪一個人不會走後門。
她不論是從教室裡出去還是進來,都是走前門。
很快,上課鈴打響,鄭華從教室外走了進來。
“下麵我們開始根據上次期末考試的成績來開始排座位,不過在排座位之前,我先講一件事情,為了鼓勵那些成績靠後,但進步巨大的同學,從這次排座位開始,除了按照成績靠前的名次來排座位之外,誰要是在月考的時候,成績進步非常之大,是我們班進步最大的那個人,那麼也能從前麵開始選,並且僅次於班裡的第一名。”
“大家都沒有異議吧?”鄭華問道。
底下的學生全都搖了搖頭。
就隻是一個座位排序。
對他們的影響並不大。
而且如果進步確實非常大的話。
那有這個獎勵也無可厚非。
“上次月考,我們班進步最大的同學是程行,所以他這次選座位,將會是第二個選擇。”鄭華說道。
眾人聽到是程行也都沒什麼好驚訝的。
去年期末考試,程行的進步確實是最大的。
隻是薑鹿溪聞言愣了愣。
她想到了昨天程行跟她說的話。
“大家都先抱著書站到教室外麵,天氣冷,動作儘量快點,我叫到名字的同學,直接進來挑選座位。”鄭華道。
教室裡的學生,除了薑鹿溪外,全都抱著書站到了走廊上。
薑鹿溪的位置一直都是那一個,而且她也是第一個挑選座位的。
所以她可以不抱著書出去。
“薑鹿溪。”鄭華喊道。
薑鹿溪走進教室,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
“程行。”鄭華道。
程行此時抱著書走進了教室。
然後在門口許多學生驚訝的目光中,坐到了薑鹿溪旁邊的位置上。
……
先感謝下我們的第二個盟主,瘋狂的懶羊羊的打賞,其實忽魂悸以魄動這一卷已經結束了,但是我想了很久沒想好下一卷的卷名,導致今天更新也更新少了,明天多更新一些,也許會是第二個萬更,另外下一卷就是程行追薑鹿溪的一卷了,有沒有好的卷名,征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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