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學校門口,也屬於學校啊!”薑鹿溪認真地說道:“不信你去問問門衛大爺,問問他學校門口的這塊地方,需不需要我們學校的人來掃地。”
“算你贏。”程行將煙遞到了她的手上。
“不是算我贏,本來就是這樣。”薑鹿溪接過了煙,然後說道。
“沒事,下次背著你抽,隻要不被你看到就行了。”程行笑道。
薑鹿溪抿了抿嘴,沒吱聲。
而周圍的人看著薑鹿溪伸出手,問程行要煙的時候,就已經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從程行來到安城一中算起,這還是第一次有學生敢管程行抽煙的呢。
而當程行把煙交給薑鹿溪時,更把周圍的所有人給震驚了。
老師都管不住他。
薑鹿溪問他要煙,他就這樣乖乖地掏出來了?
這還是他們印象中那個囂張跋扈的程行嗎?
薑鹿溪推著車子,兩人一起向著學校走了過去。
程行在她的右邊走著,問道:“寒假過得怎麼樣?”
“還行。”薑鹿溪道。
“我給你布置的化學作業寫完了嗎?”薑鹿溪問道。
“嗯,寫完了。”程行道。
“對了,今天上午放學,你跟我回家一趟,把這學期的合同簽一下。”程行道:“當然,如果你要是不想幫我,或者是想我高考落榜的話,也可以不簽。”
“你可以去找李妍還有陳青,或者是找蔣琴,她們的學習成績都不錯,都肯定願意教你的。”薑鹿溪說道。
“蔣琴?”程行愣了愣。
他都快忘記這個名字了。
現在聽薑鹿溪講起,他才記得這個人是誰。
蔣琴是七班的學生,在高一高二時喜歡過程行,高二的時候還給程行送過情書,不過當時程行喜歡陳青,就直接拒絕了她。
“是啊,她不是還給你送過情書嗎?你要是讓她幫你補習,她肯定會很樂意的。”薑鹿溪說道。
“那我要是說隻想要你幫我補習呢?”程行問道。
“也行。”薑鹿溪忽然說道。
聽到薑鹿溪的話,程行倒是愣了愣。
薑鹿溪怎麼突然那麼好說話了。
“不過不簽合同,你也不能給家教費。”薑鹿溪看著他說道:“你去年幫了我很多,而且我們還是朋友,我不能再問你要家教費。”
薑鹿溪道:“而且我上次競賽拿了一筆獎學金,再加上幫你做家教賺下的一筆錢,已經夠我和奶奶花一段時間的了,隻要到了高考,我高考如果考了一個好成績,學校還會給一筆獎學金的,到時候再加上保送清北,政府給的一些獎學金,我暑假還能去打工賺一些錢,是不會太缺錢的了。”
“所以,我可以幫你做家教,但你不能再給我家教費。”薑鹿溪道。
“不行。”程行直接拒絕道。
上學期一個小時二十程行都已經給少了,這學期本來都已經給她加到了一個小時一百,她現在一分錢不要,是肯定不可能的。
程行一直想要報恩。
結果這恩越欠越多了怎麼能行。
“你都已經保送清北了,以你的成績,現在家教費應該給你開到一個小時三百塊的,知道太多你不會要,但不管怎麼樣一個小時也得一百塊。”程行道。
“那你找彆人吧,我就不幫你做家教了。”薑鹿溪道。
“嗯,無所謂,到時候成績下滑就下滑,考不上大學就考不上大學唄,韓寒高一就退學了,我怎麼說也上了高三了。”程行說道。
薑鹿溪:“……”
“跟以前一樣,一個小時二十。”薑鹿溪出聲道。
“不行,一百。”程行道。
“那我不做了,你找彆人吧。”薑鹿溪停下了車子。
“你怎麼停下來了?”程行問道。
“我怕其他同學誤會,我不想跟你同行了。”薑鹿溪說道。
她有點生氣了。
一個小時二十,她已經妥協了,也已經違反初心了。
她本來在家裡都想好的了,如果程行再找她做家教,她可以幫忙,因為程行好像確實得需要她去監督著,他才肯用心去學。
而且他要真跟陳青她們去複習。
薑鹿溪怕她們不夠用心。
嗯,隻是怕程行學不好,考不上大學。
他要是能考上一個好的大學,跟彆人補習也是一樣的。
但家教費是絕對不能要的。
先不說去年程行確實幫了她很多。
那些恩情,幫他織一件毛衣,根本就是還不完的。
而且他們還是朋友。
哪有幫朋友補習功課,還需要給錢的。
給錢了,就不叫朋友了。
所以薑鹿溪是不會要錢的。
但是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她也知道了程行是什麼樣的人。
程行是肯定會給她錢的。
所以薑鹿溪去年年末的時候,才說出讓程行跟彆人補習的話。
當時的薑鹿溪確實是那麼想的。
這樣,兩人就都不用為難了。
但薑鹿溪又覺得,那些女孩兒估計教不好程行。
所以她剛剛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果然,程行還是要給她錢。
給她錢就算了。
剛剛聽到程行說考不上就考不上的話,她都已經妥協違背初心了。
就像去年那樣,給二十,她可以幫忙補習的。
結果他還要給一百。
給一百,給你個頭。
去死吧。
對不起啊,說錯了。
隨你吧。
薑鹿溪要是真怕同學誤會,去年就不會晚上幫他補習了,也不會每次都跟他一起去水房打水了,除了在學校裡騎自行車帶著她,她自己覺得太親密這種事情,薑鹿溪問心無愧,是不怕其他同學誤會什麼的。
這明明是生氣了。
但是二十塊一個小時,以她現在的身份,也太少了。
但這姑娘倔強的很。
如果自己真給一百,她估計還真不會收。
“二十就二十吧,但是每次周六跟周日的那頓午飯我得包了,你現在的身份畢竟跟去年不一樣了,去年你還是安城一中的一個學生,現在你已經是被保送清北的準大學生了,要是連這個你都不同意,那你不做就不做吧。”程行道。
薑鹿溪看著程行也冷下來的臉,皺了皺鼻子,說道:“行吧。”
薑鹿溪重新推起了車子,說道:“走吧。”
“現在不怕彆的同學看到誤會了?”程行好笑地問道。
“問心無愧,我們又沒做什麼,有什麼好誤會的?”薑鹿溪不解地問道。
程行安靜地看著她那絕美傾城的側臉。
他忽然想起了漢水閬苑的周姑娘問張無忌的那句話。
倘若我問心有愧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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