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是陳青,戀愛這種東西她玩不起,也不屬於她。
她忽然發現程行剛剛遞給她的那瓶水還在自己自行車的後座上。
所以不多記些,就會忘記他們的聲音的。
薑鹿溪把那瓶礦泉水放到了車筐裡,她準備星期一的時候帶到學校還給他。
“你要是覺得我之前沒借給你書惹了你了,你想報複回來,那你就打我一頓好了,我絕對站著不動讓你打一頓,但還請你打過之後離我遠一點。”薑鹿溪皺著眉頭冷聲道。
加上今天這一天,她都已經在這裡擺了三天的地攤了,但最終還是沒有一個人過來,像暑假的時候還好,她去那種家教機構,一天還是能接到一兩節小學或者是初中的家教課賺到一些錢的。
薑鹿溪聞言皺了皺眉,然後冰冷地說道:“你如果因為表白陳青被拒絕,想要把注意打到我身上,那我勸你還是不要做無用的功了,我是不會跟人談戀愛的,而且更不可能會跟你。”
程行沒說話。
“看來我們之間有不少誤會,不過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不然心裡還挺難受的。”程行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或許是秋的緣故,讓此時程行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和蕭索。
趁著放假賺些錢,然後考上一個好的大學多賺些獎學金補貼家用才是要緊的事情。
“跟伱沒關係。”薑鹿溪冷聲道。
薑鹿溪沒有跟人談戀愛的打算。
與奶奶相依為命,就已經知足了。
程行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曾經或許可以,可惜現在的我辦不到。”
她是真的餓了,早上就喝了小半碗稀飯,然後又蹬了兩個小時車子。
高中沒有,大學也沒有。
“您不要我可就扔了啊!”程行做勢要扔。
提前說清楚讓程行知難而退是最好的。
吃兩口喝一口水,不一會兒那塊饅頭就給吃完了。
“你好像很討厭我?”程行問道。
但現在暑假結束,家教的需求減少了,自己卻連一分錢都賺不到了。
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給她留下了一個動不動就要打人的印象,還說什麼要站著不動讓他打一頓,程行雖然高中的時候打過不少次架,但並沒有欺負過自己班的學生或者是那些成績很好的學生,跟他打架鬥毆的,基本上也都是學校裡同個圈子的人。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她還是將那塊用油漆寫的牌子從車筐裡拿了出來,然後擺放在了車子前。
程行能感受到她在麵對自己時身上的那股冷意。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高二有一次他們在學校外麵打架,剛好騎著自行車從學校裡走出來的薑鹿溪正好看到了那一幕,她跟程行的交際本來就很少,那一幕正好讓薑鹿溪對他的印象給定格了,對於薑鹿溪來說,程行就是一個家裡有些小錢喜歡打架喜歡早戀的紈絝子弟。
薑鹿溪不想忘記他們的聲音。
永遠都不想忘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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