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到程行提著行李箱走過來後,那幾個出租車司機知道他不是坐汽車而是過來坐出租車的,便立馬熱情地走了過來。
“去哪的?”有司機問道。
“去安城。”程行道。
“正好,我這還有兩個人,也是去安城的,你們一起拚車,一個人二十我就能走,我也不等了,你上來我們就走。”那名司機給程行指了指他車旁邊站著的兩名女生,然後跟他說道。
若是講經濟實惠,那程行就肯定就坐了。
若是那兩個拚車的人不是女生,程行也坐了。
但薑鹿溪給她錢讓她坐出租車不坐汽車的意圖,程行又哪裡會不知道。
此時站在一旁的薑鹿溪聞言就抿了抿嘴,她先是看了一眼那個出租車旁邊的兩名女生,年齡應該不比他們大多少,應該是高三的學生,他們雖然放假了,但是安城許多高中距離放假還有一段時間呢。
看了一眼她們後,薑鹿溪又瞥了一眼程行。
“看我做什麼?”程行看著薑鹿溪向著他望了過來,程行好笑地問道。
薑鹿溪沒吱聲。
這個樣子的薑鹿溪,確實很可愛,也很有意思。
不過程行也沒繼續逗她,對著那名司機道:“不用了。”
他去了另外一輛車,問道:“去安城嗎?”
“幾個人?”那司機問道。
“一個人。”程行道。
“一個人不太好跑,得等等人,不然連油錢都不夠。”他說完後又道:“要是你急著走的話,可以先坐那名老哥那輛,他三個人就能走,我這要走得很長時間呢。”
“你拉幾個人可以走?”程行問道。
“起碼得三個。”他道。
“三個人多少錢?”程行問道。
“六十。”司機道。
程行給了他六十塊錢,問道:“可以走嗎?”
“可以,當然可以,這就走。”他笑著說道。
他打開後備箱的門,幫程行把行李裝了進去。
程行看著薑鹿溪道:“我走了。”
“我把圍巾還有你的手套給你。”薑鹿溪說著要脫圍巾。
“你把圍巾和手套脫了,天那麼冷,等下怎麼回去?”程行沒好氣地問道。
“那你把圍巾和手套給我了,你怎麼辦?”薑鹿溪問道。
“怎麼又犯蠢了?出租車跟汽車不一樣,汽車隻能把我們送到鎮子上,但是我坐出租車可以讓他把我送到家門口的,出租車裡還有暖氣,凍不到我的。”程行道。
“我沒坐過出租車到家,我不知道嘛。”薑鹿溪道。
“現在知道了?”程行問道。
“嗯。”薑鹿溪點頭道。
“那快回家吧,記住雜草自己不要除。”程行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
“鹿溪。”程行忽然喊道。
“嗯?”薑鹿溪問道。
“傻瓜。”程行笑道。
“哦。”薑鹿溪哦了一聲。
三嗯一哦,結束了他們臨彆前的這場對話。
程行打開門對她揮了揮手,然後上了車。
薑鹿溪靜靜地站在原地。
等出租車走遠了之後,她才把手放進口袋裡,然後回了頭。
夕陽西下,天還未黑。
風很冷,但心很暖。
“剛剛那是你女朋友嗎?”車上的司機師傅笑著問道。
“還不算。”程行笑道。
“那你可得加油了,長得真漂亮,而且一看就是好女孩兒。”司機師傅笑道。
有些女孩兒,是不是好女孩兒,其實確實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
他剛剛可是能從後視鏡裡看到。
車子都走了老遠了,那麼大的風,天那麼冷,她還站在原地等了很久才走。
癡情的女孩兒,心眼肯定都不會很壞的。
“確實是個很好的女孩兒。”程行點頭道。
想到剛剛與她臨彆前的情形,程行又搖頭笑了笑。
明明隻是短暫的分離,他們明天就會相見,卻跟要分開許久一樣。
不過真正的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會這樣吧。
畫一個姑娘陪著我
再畫個花邊的被窩
畫上灶爐與柴火
我們一起生來一起活
畫一群鳥兒圍著我
再畫上綠嶺和青坡
畫上寧靜與祥和
雨點兒在稻田上飄落
車子裡忽然響起了趙雷的《畫》。
這是趙雷在2011年8月份發布的一首歌曲,收錄在專輯《趙小雷》中。
或許是因為自己本身是一個文藝工作者,是一個以筆謀生的寫手吧,程行很喜歡那些詞曲都由自己獨立完成,且詞寫的特彆好的歌手。
如許嵩,如李健,如毛不易,如趙雷。
趙雷真正的大火,是在16年寫出《成都》這首歌後,但程行認識他,卻在更早之前。
這首歌的歌詞很美,是趙雷想象當中的世界跟生活。
看起來雖然很平淡,但這種平淡的生活,卻也是這個世界上許多人可望而不可求的。
但這一世,畫裡的姑娘與生活。
程行終於可以不用在夢裡去尋找。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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