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覺得程行在客廳開一個空調,她在房間也開一個空調,這樣基本上就是小時一起開了,太浪費電了,程行在客廳裡的書桌那麼大,可以到客廳裡一起用一張桌子的。
“也行,你把椅子搬過來就行。”程行笑道。
程行這張桌子除了平時看書之外,偶爾也會練一下字,因此就買的很大。
他臥室沒書桌,程行臥室的桌子上隻有電腦。
所以客廳就是他平時寫字看書的地方。
程行家裡的客廳很大,靠近陽台的位置那半個客廳,放著電視沙發跟茶幾,裡麵的半個客廳,就是程行這一個大桌子,跟一麵很大的書櫃了。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將房間裡的椅子搬了過來。
她在程行旁邊坐下,開始繼續做起了題。
程行則是繼續寫起了文章。
程行筆下的自由,是童年的鄉村,兒時的田野。
那時尚未長大,無憂無慮,在田野間肆意奔跑的日子,應該就是自由了。
所以程行從這裡入手了,講述了他心裡的自由。
程行這篇文章以何為自由開始。
最後一段,自然也已何為自由結束。
何為自由?
目光之外,田野之上。
這便是程行這篇文章的最後一段話。
程行寫完後放下了筆,他抬起頭,就看到了一直望過來的薑鹿溪。
“你在看什麼呢?”程行好奇地問道。
“你剛剛一直寫的什麼?”薑鹿溪好奇地問道。
“你之前不是給過我建議,說可以出個文集嗎?這就是未來出的文集裡的一篇文章。”程行笑道。
“哦。”薑鹿溪點了點頭,然後眼睛眨都不眨的盯著他看。
“你想看?”程行好笑地問道。
薑鹿溪哪裡知道程行會這般問。
她搖頭道:“有什麼好看的?不想。”
“哦,那就不給你看了。”程行說著就要收起來。
“拿來。”薑鹿溪沒好氣地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
程行笑著遞給了她。
薑鹿溪拿過他寫的文章,一點點的看了起來。
讀到最後時薑鹿溪愣了愣。
她又多看了幾遍最後一段話。
發現程行最後結尾處的這一句話寫的極好。
何為自由?目光之外,田野之上。
這目字出頭是自,田字出頭是由。
這自由,可不就是目光之外,田野之上嗎?
而且程行整篇文章,又都是少年錦時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田野時光。
薑鹿溪不得不佩服,程行在文章上的造詣確實很厲害。
起碼這最後一段話的意境就很深。
“怎麼樣?”程行笑著問道。
“很好。”薑鹿溪沒有再說反話,也沒有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
“可能是我很念舊的原因,我很喜歡童年的鄉村生活。”程行道。
“我也喜歡。”薑鹿溪道。
但隻限於父母出事之前的童年。
隻限於九歲之前的童年。
而在薑鹿溪跟程行討論著這篇以自由為題的文章時。
安城的一家酒店裡。
陳青組織了一場高中的同學聚會。
陳青先到了酒店。
她在酒店開好包間後等了一會兒,王顏跟李丹便走了進來。
這王顏跟李丹都是她高中時期最好的同學。
隻不過因為幾人高中畢業後都分彆去了不同大學的原因,也都已經有很長時間沒見了,而現在正好趁著是暑假的時候,大家都從外麵回來了,陳青便想把高中的時候玩的好的一些同學叫到一起聚聚。
沒過多久,另外一些同學也都到了場。
人都到齊後,陳青便讓酒店裡的服務員上了菜。
因為許久未見的原因,許多人先開始還都有些拘束,但是吃了些飯菜,喝了些酒之後,也都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陳青邀請的這些朋友,畢竟大部分都是高中時的同學。
有的是她高一認識的一些朋友,有些是高二分班後認識的。
都曾是一起度過一段難忘的校園時光的。
聊著聊著,有一人喝醉了酒之後忽然問道:“你們最近聽說程行獲得了冰心散文獎的事情了嗎?”
這人名叫劉深,是陳青高一時候的同學。
而他這句話說完,全場嘎然而止,所有人都向陳青望了過去。
程行剛剛得了冰心散文獎的事情,他們這些安城一中走出來的學生,又有哪個不知道的?他們那一屆,安城一中有最閃耀的兩個人,一個是程行,一個是薑鹿溪。
對於這兩人的事跡,他們又哪會不關注?
關鍵是對於程行的事情,他們就算是不想關注也不行啊!
早在冰心散文獎揭曉的那一刻,徽州各大報紙上就鋪天蓋地的在宣傳慶祝了,現在安城一中學校不知道拉了多少條橫幅,要是安城高三理科三班的學生,還會在同學群裡被鄭華艾特所有人每過幾個小時發一次這個消息。
所以他們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難。
但這個時候,陳青組織的同學聚會,許多人是不敢提這個名字的。
要是大學之前,還在上高中的時候,提提還無所謂。
但到了大學,都成熟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敢說,還是懂的。
陳青喜歡程行,但程行喜歡薑鹿溪的事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程行的QQ空間裡是發了不少次薑鹿溪的照片的。
所以程行在追薑鹿溪,而且基本上快追到的事情,他們都是知道的。
隻是此時的陳青卻是笑了笑,道:“這件事情我當然知道,程行獲獎這件事情,要說最高興的,就是我父親了。”
眾人聞言也都笑了笑,這個時候他們才想起來,陳青的父親可是他們市的作協主席,程行獲獎,陳實肯定也是與有榮焉的。
“冰心散文獎是厲害,但也就隻是個獎項,程行這個作家再有名,不還是得歸我們陳青的父親管著?”就在此時,王顏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程行隻是市作協的作家,陳叔叔可是我們市文化局的局長,作協的主席。”有學生跟著笑道。
一時間,其餘人也都跟著恭維了起來。
“說起來也是程行不識抬舉,當時要是與我們家陳青在一起,現在哪裡隻是個作家那麼簡單,說不定也能在作協裡混個領導當當。”李丹此時說道。
此時的陳青皺了皺眉頭。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王顏跟李丹。
不知為何,她突然發現,隻是一段時間沒見,李丹跟王顏就全都變了。
在高中時期,在程行的問題上,她們說的話不是現在這樣的話,而是說如果她要是不主動出擊去追下去,她就會徹底失去程行。
陳青在內心裡歎了口氣。
到了大學,好像許多人都變了。
從上次寒假她再見王顏跟李丹時,就發現她們變了許多。
其實,以程行現在的成就,如果他想要,彆說市作協的一些職位,省作協的一些職位他都能獲得,就比如安城市作協主席的職位,省裡其實已經有不少人推舉了他,包括父親也在大力推舉,隻是程行並沒有要。
“我最近倒是知道了一件關於薑鹿溪的事情,而且我還覺得程行可能跟薑鹿溪走不到一起。”就在此時,有一名男生突然笑道。
他這句話,不僅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
連陳青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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