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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時,鄧英已經做好了晚飯。
整整一大桌子,整整有七八個菜。
對於四個人來說,這菜無疑是有些多了。
但鄧英確實是挺喜歡鹿溪這孩子的。
漂亮就不必說了。
她也是去過大城市在大城市待過的人。
鄧英自問自己這大半輩子見過的人也不少。
但是卻沒有一個有薑鹿溪這女孩那麼漂亮的。
而且鄧英很喜歡她身上的那股純粹乾淨的味道。
像是不屬於這個時代,而是屬於他們那個時代的人。
鄧英記得,他們那時候,身上也有薑鹿溪這般純粹乾淨的味道。
隻是後來,漸漸就消散了。
這人過的越好,就越是如此。
不過鄧英更喜歡她身上那股堅韌不拔的品質。
她的經曆,應是比許多人都要苦的。
她是一直堅持著自己該堅持的,並且最終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考上了華清這樣的大學,那就跟改變自己的命運沒什麼區彆了。
考上一個好的大學,可能改變不了什麼命運。
但是對於鄉下貧窮的村裡人來說,考上華清絕對能。
當然,若說鄧英最為喜歡的,其實是這孩子的善良。
這點是最為難得可貴的。
她自己本身都已經窮困成這樣了,卻一直在資助村裡那些同樣貧窮的孩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他們買一些本子和筆。
這些,她都有聽程行講過。
而且,現在更是為了一個跟自己沒有太大關係的人,願意將自己身上辛苦努力賺到的所有錢去拿出來去幫助她。
至於薑鹿溪家沒什麼錢,她家裡還沒什麼親人了。
鄧英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
她沒親人,以後他們就是她的親人。
至於家裡很窮。
這點更沒關係,以程行現在的賺錢速度,對方有錢沒錢都沒關係的。
而且這孩子本身就很優秀。
即便是不靠著程行,以後也能自己闖出一番天地出來。
隻在學校裡待了一年多,隻靠著參加競賽就賺到了差不多二十萬。
這哪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而且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是讓鄧英跟程船都覺得鹿溪是他們兒媳婦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那就是薑鹿溪被華清公派到美國留學,她卻拒絕的這種事情。
薑鹿溪為什麼會拒絕,即便是程行沒說,他們也知道。
薑鹿溪家裡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她是沒有理由會拒絕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的。
去美國公派留學之後的機會有多大鄧英跟程船都是知道的。
他們巨輪現在就在招聘這種海歸的留學生,給的待遇可是很高的。
但就是這樣,薑鹿溪卻最終為了程行選擇留了下來。
所以,這樣的兒媳婦,鄧英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
而且鄧英跟程船都一致覺得,程行現在突然能變得這麼好,突然能大變樣,就是跟薑鹿溪有關,因為若不是這樣,一直都不認真聽講,隻知道天天給他們惹事的程行哪裡會突然就跟變個人一樣,忽然開始那般用心學習了呢?
這肯定就跟薑鹿溪教的有關。
而且若不是薑鹿溪,程行也不會考上那麼好的大學。
浙大啊,國內排名前幾的大學。
在以前,這樣的大學,他們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那時候隻是想著程行最終能考上一個大專就算是不錯的了。
這樣日後說不定還能接管接管他們努力經營了大半輩子的企業。
所以對於薑鹿溪,他們還是帶著一些感恩之情在裡麵的。
反正不論如何,對於薑鹿溪做他們的兒媳婦這種事情,他們是很滿意很滿意的。
“阿姨好,叔叔好。”薑鹿溪俏臉有些泛紅地對著鄧英跟程船叫道。
不知道為何,這一次再見他們。
薑鹿溪沒有之前那麼淡然了。
跟兩年前薑鹿溪還在他們家給程行做家教的時候相比,變得緊張了許多,也變得更加拘謹了起來,甚至於看著鄧英一直看過來的目光,薑鹿溪還不敢去看。
鄧英見到薑鹿溪這個樣子,心裡卻是大喜。
她這個樣子,頗有自己第一次來程船的父母家見程船父母的感覺。
那時候自己也是這個樣子。
“好好好,累了一天了,快洗洗手坐下來吃飯吧。”鄧英對著薑鹿溪笑著說道。
“嗯。”薑鹿溪點了點頭,程行帶著她去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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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手,兩人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問小行你喜歡吃什麼菜,結果這小兔崽子說你什麼都喜歡吃,隨便做就行,當時把我給氣的,直接就給他訓了一頓。”鄧英對著薑鹿溪道。
“阿姨,我確實吃什麼都行,我不挑食。”薑鹿溪道。
“你看吧。”程行攤開雙手說道。
“那是你還沒有觀察仔細,隻要是人,肯定就有喜歡的食物。”鄧英又說道。
“母親大人您說的是,下次鹿溪再吃東西,我就觀察的仔細些,隻是鹿溪吃飯的時候我要是一直盯著她看,她就不讓我看了,不過有你這道命令在,下次我可就敢一直盯著看了。”程行忽然笑著說道。
薑鹿溪沒有想到程行會突然將這件事情給講出來。
羞的薑鹿溪俏臉全都變紅了起來。
程行以前是挺喜歡在她吃飯的時候一直盯著她看的,那時候她也確實有不讓程行繼續去看過,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現在在自己吃飯的時候還是一直看,但是自己哪次阻攔過了?
隻是薑鹿溪到底不像是程行那般沒臉沒皮。
這種事情確實不適合放在飯桌上講的。
更何況飯桌上還有程行的父母在。
所以薑鹿溪隻能扭過頭偷偷地瞪了這家夥一眼。
而鄧英聞言則是直接沒好氣地瞪了程行一眼,他道:“你這小兔崽子,彆什麼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你現在跟小溪還沒有確定男女朋友關係呢,你這樣一直盯著小溪看,小溪沒有報警說你是流氓就算是不錯的了。”
“書上說的非禮勿聞,非禮勿視全都忘完了是吧?”鄧英說道。
這小兔崽子想甩鍋給自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跟薑鹿溪的婆媳關係,那是一定要很好才行。
她膝下沒有女兒,想逛街的時候連個能陪她逛街說話的人都沒有。
以後她還指望著能跟薑鹿溪一起出去逛街買好看的衣服呢。
薑鹿溪長得那麼好看,天生的就是衣服架子,鄧英都已經想好了未來要買哪些好看的衣服給薑鹿溪穿,所以她們的婆媳關係可不能差了。
所以這小兔崽子想把鍋甩給自己,那是絕對沒門的。
“媽,你還知道這些啊!”程行笑著說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媽我也是上過幾年學的。”鄧英說道。
“不過媽,《論語·顏淵》裡可沒有非禮勿聞這一句。”程行道。
“那非禮勿視這一句總有吧?”鄧英問道。
“這一句倒有。”程行笑道。
“那不就好了?小溪不讓你看,那你就彆看。”鄧英說道。
程行聞言則是扭頭看了薑鹿溪一眼,他笑道:“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