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傳說故事當中,死亡竟然與睡眠徹底地分離開來,兩者毫無關聯可言。其中,塔那托斯(thanatos)一直以來都被人們視作是外貌極其可怖的神隻。而克恩呢,則起初僅僅隻是那些已逝之人的靈魂罷了。除此之外,還有來自天庭的阿波羅(apollo)以及阿爾忒彌斯,他們同樣擁有著掌控生死的神秘力量;再者就是身處冥府之中的哈迪斯(hades)和珀爾塞福涅,這兩位更是被視為令人敬畏的死神代表。這些神明各自以獨特的方式主宰著死亡的領域,使得整個神話世界充滿了無儘的神秘色彩和奇幻想象。
而羅馬人則從埃特魯裡亞人那裡引入了一個被人格化的死神形象,並將其命名為俄耳庫斯。在羅馬人的想象之中,這位死神宛如一名身著重甲、手持致命武器的冷酷士兵,無情地將人類推向死亡的深淵。
與此同時,藝術領域也在不斷嘗試著去緩和死亡所帶來的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形象。於是乎,代表著死亡之神的塔那托斯與象征著睡眠之神的修普諾斯之間的差異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兩者愈發相似。這種變化或許反映出人們內心深處對於死亡的恐懼正在慢慢減輕,開始以一種相對溫和的方式來理解和描繪這個不可避免的生命終結時刻。
在那遙遠的古希臘神話世界裡,“塔納托斯”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閃耀於眾神之列。他身負重任,執掌著令人敬畏的死亡之權柄。然而,時光流轉,當威赫姆·斯特科和弗洛伊德等智者將目光投向這神秘的詞彙時,卻賦予了它全新的釋義——“死亡的願望”或是“死的本能”。
這些思想家們斷言,在人類那深邃如海洋般的意識深處,隱藏著一種與強烈的求生本能“厄洛斯”相互對峙、角力的力量——求死本能。畢竟,世間萬物無論如何強大或弱小,都無法逃脫時間的無情審判,終有一日會邁向生命的終點,化作塵埃,回歸無機的原始狀態。如此看來,或許每一個生命體的內心深處,都悄然湧動著一股渴望主動回歸無機物的暗流。
弗洛伊德更是大膽地宣稱,在人類複雜多變的意識領域中,並存著兩種針鋒相對、激烈抗爭的本能:一種是驅使我們頑強生存、繁衍不息的本能;另一種則與之截然相反,是引領我們走向毀滅、尋求死亡解脫的本能。儘管這一觀點石破天驚,但絕大部分學者對所謂的死亡本能持懷疑甚至否定態度。時至今日,仍堅定主張死亡本能真實存在的學者已寥寥無幾,其中較為突出的恐怕僅有梅蘭妮·克萊因等極少數人。平心而論,這一理論的確顯得荒誕不經,其說法亦著實讓普羅大眾難以坦然接納。
沒有人能夠斬釘截鐵地斷言那種東西絕對不可能存在於這個世界之上。然而,時至今日,尚未出現哪怕僅僅一例無法通過死亡本能來加以闡釋的病症。正因如此,對於那些終日埋頭於臨床研究的學者們而言,求死本能似乎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無關緊要的概念罷了。
當然啦,如果我們願意另辟蹊徑,賦予這個詞彙一個全然不同的全新定義,情況或許又會有所改觀呢!比如,所謂的“塔納托斯”並不單純指代“求死本能”這麼簡單粗暴,它更像是一種內心深處潛藏著的、對死亡若即若離的強烈渴望和向往之情。不妨將其稱之為“塔納托斯”情結吧。
依據弗洛伊德所提出的“死亡本能”理論來看,人類之所以不會輕易地由於自身內在的死亡本能驅使而去了結自己的生命,恰恰是因為他們會自然而然地把這種攻擊性的衝動有意識地轉移至外界環境之中。如此一來,當這種向外釋放的能量找不到合適的出口時,人們便可能會采取一些極端手段去傷害他人。由此,我們也就不難理解為何世間會存在諸如虐待狂、受虐狂之類的人群,以及那些反複無常且明顯違背快樂原則的怪異行徑了。
而所謂的“塔納托斯”情結,實際上是一種與弗洛伊德所下定義大相徑庭的存在。它常常體現在一些看似平常卻又引人深思的現象之中:那些對墓場充滿好奇的小孩子,他們瞪大眼睛注視著那片寂靜之地;還有那些毫不留情地殺死小蟲子的兒童,仿佛手中掌握著生死大權;更有甚者,喜歡講一些以死亡為主題的黑色笑話,用稚嫩的聲音傳遞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幽默。
事實上,幾乎每一個孩子都會對死亡產生濃厚的興趣。或許有人會認為這僅僅是因為孩子們天真無邪的好奇心作祟,但這種說法未免過於簡單和膚淺。要知道,理解生命的本質與洞悉死亡的奧秘其實本就是一體兩麵之事。就像嬰兒們從呱呱墜地那一刻起,便開始不斷追問: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媽媽是怎樣把我生下來的?而當他們漸漸長大,麵對親人的離去時,又會困惑不已:爺爺究竟去了何方?這些疑問如同迷霧一般,長久地盤踞在多數小孩子的腦海深處,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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