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年輕了。”陳昭容搖搖頭,“稍安勿躁,他們秦氏一族不會落得好下場。”
陳昭容不說話了,她隻覺得自己小看了一個人,那就是荀王。
秋闈過後,幾家歡喜幾家愁,來自於保定的魏兀晏看了榜,再一次落榜,這已經是第三次了,該如何去跟家裡人交待,已經年近而立之年,他容易嗎?從鄉試一直熬到現在,從十幾歲的少年郎到如今,不由覺得人生悲苦。
在京都,有一位大齡公主,年近四十還未曾出嫁,她就是太子的同胞妹妹旻寧公主。
旻寧公主湊巧了也來看榜,她隻是想給太子看看今年的三甲都是誰,畢竟這朝堂上也要有自己培養出來的勢利。
魏兀晏歎了口氣,頗有些狼狽,但卻入了旻寧公主的眼。旻寧公主命人攔住魏兀晏,“去問問,他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下人來報,“回公主,是一個落榜的考生。”
“看著一表人才,怎麼就落榜了?”旻寧公主慢慢走過去,“這位公子,你落榜了?”
魏兀晏本來心情就不好,眼前這個服飾華麗的女子又直接說出來,簡直就再次戳通他的心,他沒好氣的說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大膽,見到旻寧公主不下跪,竟然口出狂言!”旁邊的內侍厲聲喊到。
旻寧公主卻抬起手,“住嘴。”說完看著魏兀晏,“剛剛下人不懂事,公子勿怒。”
此時的魏兀晏已經呆在原地,他剛才懟了誰?公主,旻寧公主,皇帝的女兒。想到這裡腿都軟了,但他沒有跪,也沒有說話。而是呆立了片刻,繞過旻寧公主就要走。
“等等,我見公子頗有文采,為何沒有上榜?”旻寧公主能看到文采才怪,分明是看到了魏兀晏那身皮囊。
“學生不知,大概不得監考老師喜歡。”魏兀晏說道。
“今年秋闈的主考官是誰?”旻寧公主問道。
“秦太尉!”身邊人回答。
“不知公子哪裡人?”旻寧公主問道。
“在下保定人。”魏兀晏作揖說道。
這話一說,大家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保定府在大雍原皇都邊兒上,從保定府到新皇都怎麼也要四五天的腳程。
“去查查,中三甲的都是哪裡人!”旻寧公主突然說道。
不一會兒,就大廳來了,竟無一不是大元子民。旻寧公主看著魏兀晏,“公子可否在京都再住些日子,本公主絕對不允許這主監考官如此明目張膽的徇私舞弊!”
魏兀晏作揖,“公主,學生在京都多日,囊中羞澀,況且……”
“雲墨,你將公子安排一下,暫時先住在公主府。”旻寧公主說著,“你且安心住在我府上,如今太子監國,我必稟報皇兄。”
魏兀晏這時也不知該跪還是不跪,但他也清楚,好心的公主恐怕也是有所圖,想想家中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的妻子,比起眼前的公主,真的是一個地上跑的,一個天上飛的。
他決定順著公主的意思,畢竟這也是千載難得的機會。
“旻寧公主又往公主府帶麵首,真是,荒淫無度!”陳昭容冷冷的說道。
歧陽打了個哈欠,以前有一個山陰公主劉楚玉光麵首就有三十多個。
看這天藍藍的天上,白雲飄,歧陽突然想如果生活能快進,她一眨眼也長大了,然後,學習一下山陰公主,也不是不可以。
想著想著歧陽就笑了,笑著笑著,歧陽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