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寧。”
兩個人異口同聲,不覺有些背脊發涼,接下來兩個人並沒有說話,兄妹兩個人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荀王那邊就不一樣了,旭暖閣名字好聽,位置也不錯,可惜啊,就不是自己的家。
“汐兒,你過來。”荀王妃向嘉汐招招手,汐兒蹦蹦跳跳過來,“母妃聽說你皇爺爺特彆喜歡吃桂花糕,你呢,一會等皇爺爺過來,端這盤桂花糕給他,好不好?”
“為什麼不讓寧兒去?”嘉汐有點不開心,“我總覺得皇爺爺好可怕。”
“胡說,皇爺爺慈愛,哪裡可怕!”荀王妃趕緊說到。
“外公說的。”嘉汐說到,荀王妃一愣,她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這時候荀王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你外公說的也沒錯,但是,不能說,會掉腦袋的!”
“父王!”汐兒轉過身撲進荀王懷裡,“您也覺得汐兒說得對啊!”
“當然了,聽風就是雨,若是真的慈愛,這大過年的把咱們一家扣在宮裡,王妃啊,你是不知道我這位父皇是怎麼登上皇位的。”荀王坐下來,英俊的臉上露出一起無奈,“若不是父皇寵愛皇姐,我呀,早就和秦王,敄親王給貶到黔南黔北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當王爺了。”
“王爺,我們畢竟是在宮裡。”荀王妃柔聲說道。
“這個年沒發過!”荀王歎了口氣,喝了一口茶,“呸呸,這茶葉子這麼大,怎麼不碾碎了喝。”
“可那個童謠,誰放出來的?”荀王妃看著荀王。
荀王歎了口氣,“我怎麼知道,可氣死我了,這本就是父皇和我知道的,這下毀了,父皇想一圈,也隻能想到我啊。”
“會不會是張渚?”荀王妃看著荀王。
“張渚對父皇那麼衷心,父皇懷疑我都不懷疑他!”荀王氣的喝了一口茶。
荀王妃沉默片刻,用手握著荀王的手,“王爺,若我跟你說了實話,可不行動怒的!”
“什麼實話?”荀王看著荀王妃。
“這話……是府裡人放出去的。”荀王妃說到。
“什麼!”荀王猛地站起來,“你跟我趕緊去跟父皇說清楚,是誰放出去的?”
“重然的奶媽。”荀王妃壓低聲音說道。
“卓媽媽是府裡的老人,她為何這麼害本王?”荀王大驚。
“她不是要害您,您那日又不在產房,她是想害妾身!”荀王妃此時已經眼中噙著淚。
“我這就去找父皇,把那惡婦揪出來!”荀王站起來,荀王妃拉住他,“尋不到了。”
荀王看著荀王妃,“怎麼就尋不到了?”
“她一個婦人,躲哪兒不容易啊。”荀王妃這麼說著,荀王這麼聽著,為什麼說荀王這麼聽著呢,因為,他入宮前收到了重然書信。
這童謠是秦兮的隨嫁丫鬟傳出來的,目的也並不是簡單為了給他添堵,而是秦氏一族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勢以及為了穩住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或者說,如今的秦氏更傾向於自己培養一個大雍皇帝,畢竟,是對舊主背信棄義的人。現任大雍皇帝又不是傻白甜,自然也明白在權勢麵前背叛一次的人也必然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隻是現在,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起,夫妻之間相敬如賓的討論這如何同仇敵愾,而殊不知,即便女人心海底針,但男人如果城府深起來,那就是深不可測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