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藿搖搖頭吃了兩口,“你怎麼了?”歧陽看著他,“喂,你不會是穆將軍之後吧。我聽聞,穆府和大元楚氏一樣,一個不留。”
路藿看向歧陽,他眼神複雜,啊啊啊的說不出話。
“你為什麼被人割了臉皮,還被人毒啞了?”歧陽拿起寫著“情詩”的紙,“看你這筆跡,不像是窮人家出來的孩子啊。”
陳昭容盯著路藿,他沒說話,但是也可能在思考,陳昭容拍了拍歧陽的肩膀,讓她上一邊兒去。
路藿忙退出去兩步,陳昭容打開絹帕包了幾塊鮮花餅,放在他手裡。
“你多吃點,反正我們也吃不慣。”歧陽說著,朝著路藿笑笑。
路藿拿著鮮花餅走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記憶最底層,他記得那個高大威猛的男子抱起自己轉圈,身邊還有一個身高八尺的大漢,在一旁嚷嚷著,“將軍,將軍,快彆轉了。”
隻有這一點,他隻記得自己笑的很開心,特彆開心。他記得那雙大手,有力而粗糙,路藿腦袋裡出現了一個字——爹。
德貴妃像是丟了魂一樣的不安,直到有一個宮女拿了一個手帕給她,宮女沒說話,隻是把手帕給她。
不會說話的宮女,鳳儀宮的!
德貴妃打開,是那首詩,她當即不知道是氣還是恐懼,渾身戰栗起來。
陳昭容被皇上召見,結果一去,卻發現地上還跪著敄親王。
敄親王拿著一塊手帕,他肥胖的身體扭動了一下,看著陳昭容。
陳昭容跪下來,從容不迫。
“陳昭容,朕問你,你為何送敄親王手帕和詩?”皇上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陳昭容搖搖頭,也不說話,隻是眼神堅定的看著皇上。
“敄親王,到底是誰送你的?是陳昭容嗎?”皇上問道。
“父皇,是的。”敄親王喊到,“這個女人,對兒臣用心叵測。”
陳昭容看看他肥胖的身體,一言不發的跪著。
“你怎知是陳昭容?”
“父皇,這手帕是陳昭容的,送信的是陳昭容鳳儀宮的宮人,這詩,也是她親筆所寫。”敄親王說到。
“物證人證確鑿,陳昭容,你可有想說的?”皇上問道。
“陳昭容,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你,勾引本皇子!”敄親王說到。
陳昭容沒有說話,她看了看皇上。
皇上突然大笑起來,“敄親王,明日,你還是回黔北吧。你心思單純,不適合在京都。”
敄親王剛回來,他趕緊往前挪了挪,“父皇,父皇,兒臣沒有被引誘,您該治罪的是陳昭容啊!”
“若是旁人,朕信了,她,就算了吧。”皇上說到,看向敄親王,“德貴妃,給了你多少好處?還是太子,允諾了你什麼大好前程?”
敄親王一下子就坐在地上,“他們,您,我不知道啊!”
“你能知道什麼?”皇上眼裡是嫌棄的眼神,“你若知道,還是你嗎?”
“兒臣不想離開京都,黔北太苦了。”胖胖的敄親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
“皇上,讓他留下吧!”陳昭容沒有張嘴,聲音從大殿內響起。
“終於肯開口了?”皇上笑著說道。
敄親王嚇得往後挪了兩步,他又看了看大殿,沒彆人啊,於是,他哭喪著臉說了句,“父皇,要不兒臣還是回黔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