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保鄉軍絕不會勝的這麼容易。
而鄭柞和阮福源兵敗之後,前者率殘部朝西邊逃去,後者則倉皇南下,打算退回大本營固守。
這二人此刻也顧不上升龍城中的黎皇了,連繼續玩挾天子令諸侯那一套都放棄了。
畢竟
就算挾持了天子,安南境內哪還有什麼像樣的諸侯啊。
於是乎,蕩寇大將軍馬戶命令麾下的胸甲騎兵趁夜追擊鄭阮二人殘部,不需要衝上去搏殺,隻要吊在他們屁股後麵就行。
身後敵騎帶來的巨大壓力,會讓本就嚇破膽的安南殘軍成為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都又能使之大亂,待其露出馬腳,這些胸甲騎兵再伺機而行。
夜晚,升龍城內人心惶惶一片雞飛狗跳,到處都是抱著包裹,神色慌張的本地百姓。
今日外麵的戰況已經傳到城裡了,漢軍大破鄭主阮主九萬聯軍,距此城不過六七十裡,須臾間便會兵臨城下。
皇城內,更是彌漫著一股絕望的氣息。
太和殿內,一名戴金冠著龍袍的中年男人癱軟在在龍椅上麵如土色,渾身顫抖不止。
此人生著方臉,嘴唇上留有濃密的一字胡,乃是黎皇黎維祺無疑。
此刻的大殿中,除了兩名太監之外,竟隻有寥寥數位文武官員,餘者早都各自逃命去了。
“陛下!完了啊!一切都完了”
一名胡子花白的緋袍大臣趴伏在地痛哭流涕,腦袋上的烏紗帽掉了下來也充耳不聞。
“天呐!”
“難道我大黎朝的果真氣數已儘!”
其餘幾個文武官員也掩麵而泣,放聲悲哭。
黎皇雙眼無神的呆坐在原地,半晌後咽了咽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
“朕欲向漢軍遣使,隻要能保住國祚不失,他們要銀子要糧食要女人都行”
“眾愛卿以為如何啊?”
“我的皇上呐!”白胡子緋袍大臣露出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您實在是太天真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咱們現在還有談判的資格嗎!”
“那怎麼辦”黎皇慌張道“升龍城乃是堅城,若是發動全城軍民,有沒有可能守住?”
“隻怕是難如登天啊”
“眼下彆說城內守軍了,就連陛下的禁衛軍都跑光了。”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
黎皇的聲音極為悲涼“那鄭阮二人不是兵強馬壯嗎。”
“昔日父皇便被那鄭鬆逼的自縊,朕才得以繼位。”
“朕當了十數年傀儡,本欲伺機奪回權柄,如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