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頭男坐在地上,正被陳桓的話語搞得摸不著頭腦,忽然間,空氣中爆發出一瞬尖銳的破風聲,隨後他便感覺到肩膀處傳來一陣酥麻感。
低頭一看,隻見到左肩膀上憑空出現了一個血洞!
血洞乒乓球大小,直接從前後貫穿,油頭男愣愣地看著血洞,滿臉呆滯,緊接著血洞裡開始湧出鮮血,皮肉被破壞的劇痛瞬間傳來,不斷撕咬著他的神經。
油頭男麵色一白,隻感覺到渾身一陣冰涼,倒吸著氣栽倒在地,驚恐地不斷喘息著,喉嚨裡發出奇怪的聲音。
這正是恐懼和疼痛並存時的真實反應,那一刻,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而此時,油頭男身後不遠處,一根裹著鮮血的煙頭正靜靜地鑲嵌在一棵樹乾上。
玉成蹊站在原地一動未動,隻是剛才還夾在手上的煙已經不翼而飛!
“這就是漁湖分舵的待客之道?”
玉成蹊緩緩沉聲開口質問,少年的聲音中蘊含著冰冷的殺氣,麵前的阿威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這,這……實在……”
阿威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沒人看見玉成蹊的動作,那個血洞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此時,先前同樣倒在地上的黃毛已經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低著頭,儘量控製自己不去看玉成蹊,眼中滿是惶恐。
對於漁湖分舵的幾位獵手來說,天穹級獵手,他們隻是聽說過。不動聲色就能輕易傷人,若想取人性命亦可!
雖說凡靈殿限製了獵手不得互相危害性命,但這其中的“危害性命”,指的是對元體的傷害,玉成蹊如若隻是擊毀他們的獵軀,無非是再重新綁定一個。
但那種人為刀俎的戰栗感,將永遠刻在他們的記憶之中。
玉成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阿威,搞得後者一時竟慌了神,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一會兒搓搓手一會兒摳下巴,眼神也飄忽不定,不敢和這位恐怖的少年對視。
半晌過後,陳桓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尷尬,他慢慢走到正蜷縮在地上呻吟的油頭男旁邊,咂咂嘴說道,
“你說你,十八般兵器不學刀不學槍,你偏要學劍;上劍不練,練下賤,何必呢,趕緊給玉叔道歉!”
陳桓此舉,為的就是平複玉成蹊的情緒,如若不然,今天這個油頭男就隻能喜提新獵軀了。
“對,對不起……”
油頭男嘴唇發白,哆哆嗦嗦地擠出幾個字,玉成蹊依舊沒有回頭,短促的輕哼一聲,移步從阿威身邊走過,沉聲說道,
“帶路吧,彆浪費時間,”
漁湖分舵的幾人剛剛鬆了一口氣,玉成蹊忽然又轉過身,看向了油頭男,
頓時,漁湖分舵的三人立馬緊張起來,大氣不敢出。
“你,抓緊時間自己想辦法把脖子遮一下,”
玉成蹊仰頭傲視著油頭男,眼神在他脖子處的黃色烙印上掃過。
“你什麼檔次,跟我的烙印位置一樣?”
玉成蹊低聲說,陳桓差點笑出聲來,看來玉叔平時沒少看電視劇啊。
隨後,玉成蹊經過阿威身邊時,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