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西門耀銘的酒量之後,嚴小開才終於知道,為什麼那天晚上鄭佩琳會被灌得那麼醉,因為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能喝。
一杯接一杯,仿佛喝水似的,而且那勸酒詞也一套接一套,讓人根本無從拒絕,旺哥仔和畢韻瑤均被他灌得七葷八素,滿臉通紅。
不過最終,他還是沒能將這兩人灌醉,因為飯隻吃了一半,接到項珂兒電話的新安集團深城分公司負責人過來了,西門耀銘必須去和他商談以後合作的細節。
在他離開包廂後,旺哥仔和畢韻瑤才終於得以喘息,趕緊吃菜喝湯壓酒。
看見兩人狼狽的模樣,項珂兒有些好笑,不由湊近嚴小開,咬著他的耳朵低聲說“開哥,你讓小銘子使勁的灌他們倆乾嘛呀?灌醉他們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呃,這個……”
項珂兒又說,“要灌也該是灌我呀!難道你沒聽說過,女人不喝醉,男人沒機會嗎?”
嚴小開啼笑皆非,心說要你的機會,那還用得著灌嗎?
項珂兒這就倒了酒,“來,我敬你,咱們今夜不醉無歸……錯了,醉了就不歸,這裡有客房呢!”
嚴小開隻能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結果他才像娘們似的抿了一小口,項珂兒已經將杯中的酒喝乾了,再次倒滿之後,這就端起來,對旺哥仔說,“旺仔,說實話,我向來很瞧不起你們東星的,因為你們東星的人饑不擇食,毫無底線,連四號都碰。”
旺哥仔被弄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反口問“項小姐,咱們是出來混的,不賣四號,難道學你們紅興,拍小電影嗎?”
“嘭!”的一聲,項珂兒怒得拍岸而起,杏目圓睜的喝問,“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次?”
旺哥仔張口正想冷嘲熱諷的還之顏色的時候,卻看到嚴小開的陰沉目光,心中一稟,趕緊端起酒“我什麼都不說,我喝酒總行了吧?”
“哼!”項珂兒冷哼一聲,“要不是你已經成為開哥的小弟,你以為你能坐在我的麵前,我早就把你砍開十八塊了……”
嚴小開擺擺手“算了,珂兒,少說兩句,今天難得開心,咱們來喝酒吧!”
項珂兒立即收了那副張牙舞爪的嘴巴,露出溫柔與甜美的笑意“你說怎樣就怎樣,人家全聽你的,我再敬你。”
嚴小開端起杯的時候,又對另外兩人說,“來來來,大家都不是外人,不要那麼緊張,咱們一起來乾杯。”
酒足飯飽的時候,大家都有了些醉意,尤其是故意把自己灌醉的項珂兒,更是醉意惺忪。
和新安集團深城分公司負責人談妥了合作細節,並把人送走後的西門耀銘回來,看見幾人這副模樣,這就說,“現在酒駕查得很嚴,你們喝成這樣,不適合駕車,今晚就在這裡開兩個客房住下吧!”
說到兩個客房這個詞的時候,西門耀銘有意語氣微重一些,暗示的意味也很濃,顯然是讓他們一男一女各一間房。
對於西門耀銘的提議,不管是真醉了的項珂兒,還是似醉未醉的旺哥仔均沒有異議。
那個喝得醉顏微酡,神智卻很清醒的畢韻瑤原本是想張口說什麼的,可最後卻隻是歎口氣,什麼也不說。
反倒是嚴小開,竟然張嘴說,“住下肯定是要住下的,不過兩個房間肯定不夠的,一人一個吧,開四個房間吧!”
西門耀銘有些哭笑不得,心說,我的老大,我的親哥,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啊,人家都主動喝得這麼醉了,你還裝哪門子的清高呢!
白吃你都不吃,你不是這麼白癡吧?
不過嚴小開既然這樣吩咐了,西門耀銘也隻好交待下去,準備四個房間,一人安排一間。
那麼,嚴小開到底是怎樣想的呢?
他真的這麼木頭,不能理解項珂兒的苦心,不懂得西門耀銘的好意嗎?
當然不是,對於兩人的心思,他表麵裝糊塗,心裡卻是一肚明債!
可是他可以這樣做嗎?不行,最少今晚是不行的。
這個畢韻瑤來曆不明,而她的目標,明顯就是旺哥仔。如果讓他們倆一個房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如果這個女人僅僅隻是想和旺哥仔勾搭成奸,嚴小開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如果這個女人的目的是想要旺哥仔的命呢?
要知道,嚴小開未來的任務是掌控香江三大黑幫,現在紅興社這頭,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展,他已經成為了紅興社的名譽龍頭,隻要再狠心一點,收了項珂兒,那他又多了一個身份,紅興社的姑爺,有了這個雙重身份,掌控紅興社已經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東星幫那邊,雖然暫時沒能打入他們內部,但龍頭左光鬥的左右手兼親侄子旺哥仔已經成為了他的囊中之物,隻要好好的利用,必定就會成為掌控東星幫的一大助力。
所以,推倒項珂兒顧然重要,但保住旺哥仔的性命也同樣重要。
當西門耀銘來通知,房間全都收拾準備好之後,嚴小開這就扶起已經仿似連站都站不穩的項珂兒,往安排給她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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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房間,嚴小開把她放到床上,脫掉了她的鞋子,然後又拉過被子給她蓋上,這就準備離開房間,去監視那個畢韻瑤的一舉一動。
正是這個時候,手卻突然被人抓住了。
嚴小開垂眼看看,發現抓著自己手的竟然是項珂兒,醉顏微酡的她張著如迷霧一般的雙眸,呢喃的低聲說,“開哥,不要走!”
神馬情況?
這女人沒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