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島東區。
黑虎勢力最集中的地盤。
此刻,黑虎正在他的地盤上一個名叫皇桂的桑拿俱樂部浴池裡。
偌大的浴池中,黑虎正赤身坐在溫水中,儘管身旁有兩個妖嬈美女在伺候著,但他的臉和他的外號一樣,都是黑的。
正是這個時候,外麵進來一人。
這人叫阿細,是黑虎最得力的頭馬,也是他的心腹。
“老大!”
黑虎點點頭,衝左右的兩個女人揮了揮手。
兩個女人趕緊識趣的從浴池中走了出去。
直到周圍僅僅隻剩下兩人了,黑虎才低聲問“阿細,讓你去做的事做得怎麼樣了?”
“這個……”
“乾嘛吞吞吐吐的?”
“老大,其實我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做,反正那老家夥就剩半口氣吊在那兒了,醫生不是說了嗎?就算能轉出重症監護室那也是個植物人!龍頭之位勢必要讓出來的,而到時候重選,老大你必定就是東星的新龍頭,旺哥絕對爭不過你的……”
黑虎沒等他把話說完,這就揮手打斷他,“我已經等太久了,實在沒有耐心再繼續等下去了。這個老鬼,他必須給我死。”
阿細心中一凜,喃喃的沒敢出聲了。
黑虎有些不耐煩的說,“我讓你去找老鬼現在所在的重症監護室的主管護士,你找了嗎?”
“我找了!”
“你怎麼說的?”
“我就按照老大你教我的,說老家夥現在這樣活著很痛苦,我們作為他的親屬不忍心,希望他能安樂死,讓她幫我們拔掉他的氧氣管子。”
黑虎問“你是說給她二百萬嗎?”
阿細點頭,“是的!”
黑虎又問“她怎麼說的?”
“剛開始的時候,她被嚇壞了,說要報警什麼的,後來我跟她好說歹說,又把偽造的戶口簿給她看,她才相信我是那老家夥的親屬。”
黑虎急聲問“然後呢?她答應了嗎?”
阿細搖頭,“沒有!她說她絕對不會這樣做的,當作我沒去找過他,什麼都沒發生過。”
對於這個答複,黑虎竟然沒有感覺意外,隻是問“你有把你的號碼留給她嗎?”
阿細點頭,“留了,可是……老大,要不咱們算了吧。反正那老家夥遲早會死的!”
黑虎黑著臉問,“遲早?三個月,半年,一年,還是兩年?”
阿細被問得沒聲出了。
黑虎冷哼,“這也沒什麼,我料到她不會答應的,所以我早有準備。”
阿細愣了下,“呃?”
“難道你不知道那個護士有個好賭又好嫖的丈夫嗎?”
阿細疑惑的問“老大你不會是說前幾天在咱們賭場裡借了三百多萬高利貸的那個凱子吧?”
黑虎笑而不語。
阿細恍然大悟,“前幾天的時候我還覺得納悶,不就一個凱子嘛,老大有什麼必要對他那麼上心,仿佛生怕他不借錢似的!”
黑虎搖搖頭,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阿細,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雖然說咱們現在生意做大了,幾百萬隻是小數目,但蚊子再小也是肉,不管他是不是那個護士的丈夫,我們都得用心對待,我們怕的不是彆人借錢不還,是怕彆人不借錢,知道了嗎?”
阿細連連點頭,“知道了!”
“等著吧,今天早上我已經讓人上門去催債了,要不就今晚,要不就明天,那個護士就會聯係你了!”
阿細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老大,你可真是智比諸葛啊,一招接一招,這回那個老家夥不想死也得死了!”
黑虎搖了搖頭,“這個老鬼是必死無疑的,我絲毫也不擔心。我擔心的是笑麵虎父子,因為那個姓嚴的要是不點頭,他們是不可能回來的。”
其實笑麵虎兩父子會怎樣,黑虎是一點兒也不關心的,但左光鬥一死,選舉就在即,笑麵虎如果回不來的話,他就少了一張支持票!
儘管以他所把握的票數而言,笑麵虎這一票也是可有可無的,但他還是希望穩妥一點,要拿到絕對票數。
“老大,這個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不是說了嗎?和他們以牙還牙,以暴製暴。”
“我說是這樣說,可是那個姓嚴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阿細想了想,不由得點頭,“是啊,老大,那個嚴小開我雖然隻是跟你去參加項化生喪禮的時候遠遠見過一麵,隻知道他長得很年輕,連樣兒都沒看清楚,可最近這幾天我卻一直都在聽他的名字,呼得耳朵都起繭了!”
黑虎皺眉,“你聽誰說起他?”
“就是幫會裡麵的兄弟啊,任誰都說,他是個猛人。尤其是參與了歡樂街那一戰的兄弟,說起那晚的情況,他們至今還感覺心寒呢!不誇張的說,對那姓嚴的,東星上下已經是談虎色變了!”
黑虎感歎,“混社會的不可怕,可怕的是會武功又有腦子!”
阿細愣了一下,“這人很有腦子?”
“我隻和他見過一麵,通過一次電話,但給我的感覺,這人絕不簡單。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願意招惹這樣的人。不過這一次,恐怕是不和他交手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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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那咱們該怎麼做?”
“和他硬碰硬,那是絕對不行的。這樣,你把耳朵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