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幾乎都是口是心非的,鄭佩琳也毫不例外。
看見夏沐荷去而複返,她的心裡明明是高興的,嘴裡卻冰冷的喝問:“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乾嘛?”
夏沐荷吱唔起來,“那個……我沒走,隻是看見你們冰箱裡除了麵,什麼東西都沒有,所以就出去給你們買了一些吃的。”
嚴小開抬眼看了看那胡子男手裡提著的兩個大塑料袋,發現裡麵有午餐肉,火腿腸,牛扒,羊肉卷,雞腿,雞翅,麵包,饅頭,餃子……等等的食物,忙不迭的上前接過,這就要放進冰箱裡。
“姓嚴的,你乾嘛?”鄭佩琳喝衝嚴小開喝了一聲,然後對夏沐荷說,“我們就喜歡吃麵,不喜歡吃彆的。東西你拿回去,我們不稀罕。”
夏沐荷被弄得有點不知如何是好,尷尬的站在那裡。
“鄭佩琳,那個……我們已經吃好幾天的麵了。”
鄭佩琳質問:“我下的麵不好吃嗎?”
嚴小開忙搖頭,“我沒說你做的麵不好吃,我是說,我們都吃好幾天的麵了,是不是該換一下胃口了,再繼續吃麵的話,我恐怕拉的都是麵了!”
鄭佩琳冷哼:“那是你腸胃不好,該看醫生了!”
嚴小開低聲回應:“就算是腸胃不好,也是吃麵吃的。”
鄭佩琳氣得不行:“你……”
嚴小開見她又要發飆的樣子,趕緊的上前來,拉著她的手說:“好了好了,不就一點吃的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用不著斤斤計較的,反正咱們也要去買的。最多是多少錢,一會兒算回給夏阿姨就好了。”
“不用了,不用了,不值幾個錢的。”
“那怎麼行,錢要算回給你的。”
夏沐荷見這廝一邊說話,一邊偷偷的向自己打眼色,迅速就會過意來,忙點點頭:“好吧,隨便你。”
嚴小開將東西放進冰箱之後,回到客廳,發現夏沐荷和鄭佩琳仍站在那裡,大眼瞪著小眼,而夏沐荷那個司機兼保鏢的胡子男已經自動自覺的退走了。
“夏阿姨,你站著乾嘛,坐吧坐吧!”嚴小開熱情的請她坐下,又重新沏了一壺熱茶,一邊給她倒茶,一邊說:“夏阿姨,你不用客氣的,就當是自己家好了。”
鄭佩琳重重的哼了一聲,陰沉沉的盯著嚴小開,陰陽怪氣起來:“姓嚴的,你倒是挺熱情的啊!”
嚴小開十分雞智的說,“那啥,過門也是客不是?何況她還是你媽,我熱情一點不是應該的嗎?”
鄭佩琳又冷哼一聲,“我怎麼看你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嚴小開心裡虛了一下,表麵卻作出懵然的表情,“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哎,你還站著乾嘛,坐呀,坐吧!”
鄭佩琳不想坐,卻被嚴小開生拉硬拽的摁到沙發上,和夏沐荷麵對著麵。
見兩母女終於坐到一起了,嚴小開微呼一口氣,好人難做啊!
隻是坐到一起後,兩女卻始終不吭一聲,氣氛十分的尷尬沉悶,嚴小開有些受不了了,這就想尿盾,訕笑著說,“你們兩母女那麼久沒見麵了,肯定有很多私己話要說的,嗯,你們聊吧,我去……”
“坐下!”他的話還沒說完,兩母女已經異口同聲的斷喝一句。
嚴小開隻好閉嘴,老實的坐了下來,心裡各種委屈,你們兩母女鬥氣耍花槍,拉上我算怎麼回事啊?
彆說我現在還不是你們家的上門女婿,就算真的是,我也有人權的!
三人坐在那裡,大眼瞪著小時,始終沒有人吭聲。
嚴小開這個人肉三明治隻好委屈求全的給兩隻大小白虎斟茶遞水。
在喝完第三壺茶的時候,鄭佩琳終於張了嘴,瞪著夏沐荷說,“現在人你也看到了,茶你也喝了,是不是應該走了?”
“佩琳,今天我原本要飛美利堅的,去開一個十分重要的會議,我都已經去機場了,可是快要登機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今天是你的生日!天大的事情,也沒有我女兒的生日那麼重要,所以我就什麼都不管了,改簽了機票從廣城趕回來給你慶祝的!”
鄭佩琳的心裡暖了一下,嘴上卻生硬:“夏女士這樣的有錢人大忙人,竟然還記得我的生日,真是難得啊!”
夏沐荷眼眶有些發紅:“佩琳,你是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二十三年前的今天,媽為了生下你差點就難產死掉了,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鄭佩琳冷漠的說:“那是你活該!”
嚴小開原本答應了她,不再吼她,不再罵她,也不再幫著夏沐荷的,可是聽了這樣的話,又忍不住了,“鄭佩琳,你怎麼這樣說話?”
鄭佩琳突地站了起來,指著夏沐荷對嚴小開說,“姓嚴的,你知道什麼?當初她懷我的時候,醫生早早就告訴過她,她的骨盆太窄,想要自己生的話,難產幾率會超過百分之八十,建議她剖腹產,可是她死要身材活受罪,誰勸都不聽,臨盆的時候非要自己生不可,結果不但害得她自己差點兒死在產房裡,還著著我也跟著她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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