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一種很敏感的動物,對危險有著天生的直覺。
直覺作為一種唯心主義的認識論,是反科學的。
但生活中很多事往往就是這麼神奇,有些人的直覺就這麼準。
不過很多女人都體現在愛情或婚姻裡,男人稍有風吹草動,便能敏感的發覺。
當然要獲得對的實在的直覺,必須與實在的外部表現有長期、大量的接觸,以接觸中所得到的主觀感受為材料,進而了解實在的秘密。
不是每個人直覺都這麼神的,智商情商都要爆發的人才是直覺大師。
吉明澤芳和彆的女人不大一樣,因為她不相信愛情,婚姻對她而言更是遙不可及,可她也一樣敏感,隻不過表現在自我防範這一點上。
毫無疑問,吉明澤芳是經曆過太多的戰役,才在防範上有這樣的直覺。
意識到左野田介可能被嚴小開做了手腳,一等人的行蹤也可能暴露,她的心裡已經多少湧起了退意。
再凶狠的敵人,吉明澤芳都見過,可是像嚴小開這樣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她還是第一回見!
想起上次荒島失身,她還心有餘悸,如果可以,也絕不想與他對陣。
不過在退走之前,她還想搏最後一把,花了那麼大的價錢,好容易才集齊了七忍者武士,什麼也兌換不了,她著實不甘心。
這就好比賭博的人,贏了不會收手,想贏更多。
輸了也不會收手,因為不甘心輸了這麼多。
對,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縱然不能找到上村健碩,也要解決掉那個殺千刀的嚴小開!
愛情,有時候會衝昏彆人的腦袋,怨恨,也同樣可以。
很多時候,頭腦發昏,搞不清狀況去搏一搏,往往到最後輸得連底褲都沒了。這時候的吉明澤芳心裡顧不了太多,一心隻想把嚴小開解決掉!
吉明澤芳打定了主意,這便對左野田介說,“二師兄,你對地圖比較敏感,你去幫一下彆的師兄師姐,看看深城六個區之內,哪個地方是加油站附近有醫館的吧!”
左野田介不解的問:“為什麼要找附近有加油站的醫館。”
吉明澤芳很有耐心的將之前審問張主任的一幕說了一遍,左野田介聽明白後點點頭,什麼也沒再說進了房間。
不能不說的是,左野田介的腦袋雖然不甚靈光,可是目光卻超人一等的,僅僅隻是片刻功夫不到,他就找到了三處附近有加油站的醫館。
一處是田鹽區內的康華醫館,一處是安寶區的明德中醫,還有一處是龍山區的福仁堂。
經過分析比對,吉明澤芳將康華醫館與明德中醫都排除了,因為這兩個醫館所屬的行政區實在太遠,離省附屬醫有著三十至四十公裡的路程!
如果說車子已經沒油的情況下,是很難跑這麼遠的,況且沿途有著數不清的加油站,隨便一個都能加油,沒必要等到醫館才來加油!
唯獨是相隔著省附屬醫隻有五六公裡的福仁堂,沿途沒有加油站,隻有福仁堂附近才有。
鎖定了目標,吉明澤芳就發出施令,全部人馬,立即前往龍山區福仁堂……
忍者武士,是一種絕對強大的存在。
單是這樣說,很抽象也很沒說服力,可如果有比較,大家對他們的實力就會有一個更深刻的了解。
暗門中最厲害最恐怖的殺手莫過於頂級門徒,現如今的雨女雖然已經步入了絕頂高手的門坎!
可在這之前,她剛跟著嚴小開,還沒有和嚴小開深入切磋交流,功力也沒有突飛猛進的時候,她的身手也僅僅比一個頂級門徒高那麼一丁半點而已!
一個頂級門徒,相當於五個超級門徒。可是一個忍者武士,卻能同時對付五個頂級門徒。
七個忍者武士,那就相當於三十五個頂級門徒,如此強大又恐怖的陣營,絕對是人擋殺人,佛阻弑佛的。
嚴小開如今的武功雖然厲害,已經穩穩排在絕頂高手之列,可如果論實力,他頂多也就能同時對付八九個頂級門徒罷了!
也就是說隻要兩個忍者武士聯手,他就得十分頭痛。
那現在七個忍者武士聯手呢?
結果又會是怎樣?
答案明顯是一場惡鬥。
嚴小開如果真的碰上七大忍者武士聯手,絕對要在鬼門關裡轉一圈,不死都得掉幾層皮。
那麼此時此刻,嚴小開在哪裡,又在做什麼呢?
他不在彆的地方,就在福仁堂醫館的後堂裡麵,麵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仿佛仍然無知無覺的樣子,極有閒心的和他的美女保姆打情罵俏!
這貨還真是秉承他一貫作風,活著來到這世上後,不打算活著回去了。
後堂正門的屋簷上,一盞明亮的宮燈高掛在那裡。
菊黃而又不失明亮的燈光鋪灑於古色古香的院子,使得一切看起來金黃金黃的,若不是已經黑沉的夜空,置身其中的人們興許會以為還是傍晚呢!
遠處,清晰的高樓大廈已經隻能看到朦朧的輪廓,夜色將它們掩蓋在一片迷茫之中,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團團,一排排,一簇簇悠悠閃爍的燈光,仿佛是天女為這個大都市披上了一件五彩繽紛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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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大的霓虹電管廣告,射出火一樣的赤光和青磷似的綠焰,一閃一閃的,猶如電焊的弧光,又如夏夜的閃電。
鐵軌交錯的地方,燃著很多顆藍色的燈光,在淡淡的煙霧中,像許多藍色眼睛,從隱約的紗帳裡瞪出來。
福仁堂醫館內,金黃金黃的,烘托出一片安靜而和平的夜。
一張琴,一壺酒,一對男女,一坐一立在後堂的門前。
琴,是嚴小開的哎呀師公,也就是晏曉桐與古楓的師父留下來的,酒也一樣。
這些都是十餘年前的火災中,藏在地窖中僥幸保存下來的。
琴,是好琴。
酒,自然也是好酒。
撫琴的卻不是絕色保姆優美,而是嚴小開。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撫琴早已不再是女人的專屬,就像做飯一樣,會做飯的男人隨手一抓就有好幾個,不會做飯的女人卻滿大街都是。
嚴小開是前朝文武雙科狀元,天文地理,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俱全,撫琴對他而言一點也不難,唯一困難的是將古箏奏出鋼琴的聲音。
要不然他也學深城那什麼朗,開場鋼琴演奏會,也能賺些小錢吧。
聽說最近有錢沒錢的都喜歡聽聽演奏,看看戲劇什麼的,說什麼陶冶陶冶情操,這世道,節操都沒了,還要情操,不是一般的裝啊。
隨著他的雙手優雅的在古箏之上輕柔而又快速的虛彈,琴聲悠悠的響起。
如水的琴聲,時而舒緩如流泉,時而急越如飛瀑,時而清脆如珠落玉盤,時而低回如呢喃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