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
夜晚在暴雨中一點一點往深蔓延。
兩個女人在雨聲中竊竊私語的聊著天,嚴小開則很少插嘴,最後基本是不說話了,因為他希望安本陽菜早點兒感覺困倦,早點兒入睡,自己和楊洋洋也可以早點親熱一下。可是安本陽菜卻好像沒有要睡的意思,談性甚濃。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安本陽菜是感覺十分不自在的,她從沒有果睡的習慣,更不習慣和彆人一起睡,尤其還有一個男的。
不過慶幸的是有楊洋洋在,而且這個女人像個姐姐似的照顧自己,和她聊著聊著,身心才漸漸放鬆下來,可是她仍然沒有絲毫的睡意。
嚴小開熬著熬著就有點熬不住了,不是發困,是發情,他從來都不是個正人君子,更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讓他和兩個女人同床共枕而無動於衷,那比殺了他還更難受。
忍耐了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嚴小開沒有看時間,沒有準確的概念,但在他的感覺裡,卻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等待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是折磨。
最終,忍無可忍的他沒辦法再忍了,原本老實的放在楊洋洋纖腰上的手蠢蠢欲動,緩緩的往上爬去。
楊洋洋察覺到了,趕緊的一手抓住,如果可以開口,她肯定是要問:你想乾嘛?不過旁邊睡著安本陽菜,而且明顯沒睡著,所以她什麼都不敢說,隻能緊握著嚴小開的手。
嚴小開一隻手被她緊緊的抓著,動彈不得,隻好湊到她的耳邊,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我想!”
被他灼熱的氣息噴進耳朵裡,又聽到他如此撩人的話,楊洋洋無法自控的輕顫一下,但她還是極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拿起嚴小開的手在手心裡寫:等一下!
嚴小開也在她掌心中寫:等不及了。
楊洋洋又寫:等不及也要等,她還沒睡呢!
嚴小開心裡叫苦,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她一點都不想睡!
楊洋洋寫:我儘量哄她睡!
兩人這一通交流,安本陽菜就被晾在那裡,山洞裡也安靜了下來,外麵則仍然雷雨轟轟。
等了一陣,安本陽菜仍沒聽到楊洋洋說話,不由就輕喊一聲:“洋洋姐!”
楊洋洋裝出有些困倦似的用鼻音答應一聲:“嗯!”
“你困了嗎?”
“有點兒!”
安本陽菜隻好說,“那你睡吧!”
楊洋洋問:“你還不想睡嗎?”
“我睡不著!”
“為什麼?”
安本陽菜自然不好說不習慣,更不好說有一個男人在,心裡壓力大,怎麼也睡不著,隻好含糊的說,“想家了!”
楊洋洋原本是想狠心不理她,讓她安靜下來,然後早點兒入睡的,可是聽見她說想家了,心裡不由一軟,一隻手就放開了嚴小開的手,放到安本陽菜的身上,緩緩的輕撫。
“我也想家,想得不行。”
感受著她溫暖柔軟的小手,安本陽菜多少有些慰藉,“洋洋姐,你家還有什麼人呢?”
楊洋洋數著回答:“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我爸,我媽,還有我哥!”
“這麼多人呀,我家隻有我和我爸媽,不過平時都各忙各的,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麵。”
嚴小開原以為楊洋洋敷衍安本陽菜兩句就會停止的,誰知道兩個女人一聊起來竟然又是沒完沒了,這下是終於是徹底忍不住了……
楊洋洋身體一陣繃緊,放到安陽本菜身上的手也突地一緊。
安本陽菜不由疑問:“洋洋姐,怎麼了?”
楊洋洋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沒什麼,隻是有點困了!”
談興正濃的安本陽菜隻能無奈的說,“那好吧,洋洋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