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到呆站在那裡的嚴小開,並沒有像彆的女人那樣誇張的大呼小叫,咒罵不絕,更沒有驚慌失措的連連後退。
反倒是不慌不忙,鎮定無比的伸手關掉了蓮蓬水柱,然後才語氣平靜的緩聲問:“看夠了嗎?”
嚴小開仍有點回不過魂來,“呃!?”
女人伸出手,朝他的身側指了指,“要是看夠了,就把大毛巾遞給我。”
嚴小開扭頭看看,趕緊的拿起放在側邊的大毛巾,遞給她之後,再不敢看她一眼,趕緊二話不說的退了出去。
從浴室退回到房間,坐到了那張柔軟的床上,嚴小開仍有種驚魂未定的感覺,心頭突突的狂跳不停,比在荒島上遇到那群鱷魚還要更加緊張數倍不止。
不多一會兒,女人終於從浴室裡出來了,身上圍著大浴巾!
一雙手舉著小毛巾一邊擦拭頭發,一邊坐到了床側邊的休閒沙發上,和嚴小開麵對著麵。
不過她仿佛沒有看到嚴小開似的,也沒有感覺到自己嚴重走光,隻是專注的擦拭著自己的頭發。
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飛行而產生的震動,微微的嘯鳴,以及她擦頭發的沙沙響聲。
嚴小開沒敢把注意力再放在她的身上,隻是垂頭念頭:空既是色,色既是空,我不能有空就色!
好一陣,女人終於開了口,語氣淡淡的問:“怎麼,現在連基本的禮貌也不講了,見了人也不叫了嗎?”
嚴小開臉上浮起比哭還難看的笑意,醞釀了好一會兒,才終於艱難的的張嘴喊了聲:“媽!”
這個女人,不是彆人!
正是鄭佩琳的母親,超級白富美——夏沐荷!
夏沐荷冷哼一聲,十分不高興的喝問:“你叫我什麼?”
嚴小開仔細想想,這才記起自己跟她的約定,有彆人在場的時候自己管她喊媽,沒彆人在的時候自己管她叫姐,如今房間裡隻有兩人,他就隻好改口:“姐!”
夏沐荷的臉色這才緩和一些,微哼一聲算作答應。
嚴小開苦笑著問:“姐,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你說呢?”
嚴小開想了下,立即就恍然明白過來,鄭佩琳說找人給自己包了飛機,可這飛機就像是小情兒一樣,不是誰想包就能包的,擁有此能力的,非夏沐荷莫屬。
夏沐荷一邊擦頭發,一邊打量著有段時間沒見的嚴小開,然後輕聲說,“過來!”
嚴小開不太想過去,但意誌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鬼使神差的站起來,走了過去。
夏沐荷這就把手中的毛巾遞到他的手中,語氣帶著點命令式的說,“幫我把頭發擦乾!”
你就我給你擦,我就給你擦,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
要換了彆人,嚴小開必定會這樣回答她,可是麵對著這個強勢無比的女人,他半句廢話也沒有,趕緊的拿起毛巾,細心的給她擦拭。
“這是我的私人飛機!”夏沐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我剛準備從深城出發飛往英吉利,結果接到佩琳的電話,讓我給你安排飛機去西省,雖然我每秒鐘都幾千萬上下,可是為了寶貝女兒,隻能在機場等你了!”
嚴小開不知道該怎麼應答,隻好說,“謝謝了。”
夏沐荷輕哼一聲,之後就什麼都不再說了。
房間裡的氣氛又複沉悶,嚴小開為了避免自己的目光過多的集中到她的身上,隻好無話找話!
“姐,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夏沐荷不冷不熱:“還能怎樣,就那樣!”
“那跟我家的生意做得怎麼樣?”
“我怎麼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