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運濤等了一陣,沒見他起來,不由得看向李樹根,臉上濃濃的嘲諷之意,那意思明顯是在說:你讓你表哥裝,繼續裝!
李樹貴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大步走過去,對著張根的屁股踢了一腳,“裝什麼死,現在裝還像嗎?趕緊給我滾起來。”
張根仿佛要把戲演到底似的,躺在地上,就是不起來。
李樹根一連踹了兩腳,見他還是沒有反應,終於感覺有點不對,趕緊的去將他翻過身來,結果卻發現,這家夥又變得像之前一樣,身不能動,嘴不能言了,隻有眼睛仍是大大的睜著。
看見他這樣,不但李樹貴被嚇了一跳,就連旁邊的嚴小開也仿佛被嚇了一大跳,趕緊的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哎,哎,這可不關我的事啊,你們都看著的啊,不要一會兒又像瘋狗似的咬我哈!”
眾人:“……”
在李樹貴等人手忙腳亂的將張根再次送往醫院的時候,畢運濤收回眼神,若有深意的看向嚴小開。
嚴小開則像個沒事人似的,繼續將胡舒寶打包好的行李往車上裝。
畢運濤終於忍不住了,將他扯到一邊:“嘿,哥們,你彆忙活了,咱們聊兩句。”
嚴小開掏了煙,遞他一根後,自己也點了一根,吞雲吐霧一口後才說,“聊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一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啊!”
畢運濤有些急的罵他,“還跟我扯犢子?你當我傻的啊!”
嚴小開笑了笑,什麼也不說。
畢運濤見狀,“好,彆的先不說,你那律師真的來了?”
“這還能有假?這會兒應該已經開始下高速了。”
畢運濤愣了愣,然後把聲音壓得極低:“人家跟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往死裡整呢?”
嚴小開想了想,畢運濤的腦袋雖然有些時候不太會轉彎,但不是所有的彎都不會轉的,胡舒寶不打自招的話,還有監控錄像裡的一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於是就直言不諱!
“濤哥,你彆怪我小題大做,敢打我女人主意的人,我絕不會手軟,通通都得往死裡整!”
畢運濤:“……”
“我的律師應該會在周一向海源市法院提起訴訟,你回去跟你的領導通下氣吧!”嚴小開說完,這就扔了手裡的煙,用腳踩滅之後,繼續上樓幫胡舒寶搬行李去了。
大件小件裝上了車之後,嚴小開坐上了胡舒寶的車,往彆墅駛去。
直到車裡終於隻剩下兩人的時候,胡舒寶才說,“小開,這件事,是你設計好的嗎?”
嚴小開愕然的問,“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彆人看不明白這其中的道道,我還能看不明白嗎?從早上離開的時候,你就開始設計了。”
嚴小開眼中滑過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但還是否認:“我哪有!”
“你擺明了就有,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什麼辦法讓那個張根變成植物人的樣子,但我可以百分之一千的肯定,那就是你做的手腳。”
嚴小開聳了聳肩,沒有再反駁,反倒是一副願聽其詳的樣子。
胡舒寶繼續說,“張根一直想要把我說給那個李樹貴,而且開口閉口表弟前表弟後的,證明兩人的關係不淺,而你也看出了這一點,知道張根要是出了事,他的家人肯定會通知李樹貴。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張根不是什麼好鳥的話,李樹貴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他必定會親自帶人前來的。而這恰恰也正是你想要的,因為他來了,你才可以收拾他。是這樣的嗎?”
嚴小開多少有那麼點驚訝:“舒寶,你在市局真的是在辦公室做文職嗎?”
胡舒寶點頭,“是啊!”
嚴小開歎氣:“這可太浪費人才了,他們應該把你調去刑偵支隊的。”
胡舒寶被誇得有些臉紅,“你少跟我扯東拉西的,我就問你是不是這樣?”
嚴小開弱弱的說,“我……哪有你說的那麼陰險呢!”
胡舒寶瞪著他,“還不承認?”
嚴小開搖頭,“不承認!”
胡舒寶輕哼:“不承認的話,以後彆再想我用……”
“你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嚴小開笑了起來,隻是說了一半後看見胡舒寶有些惱羞成怒的兆頭,趕忙改口:“好吧,你確實威脅到我了,我承認,這一切確實是我設計的,我要懲罰那個張根,同時也要叫他老表知道,你是一個有主的女人,而且還是他惹不起的主!”
胡舒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