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忙說,“不,不是的,您說話好使,可是您看,這確實是坐滿了……”
西門耀銘伸手一指側邊敞著門的大包廂,“坐個屁,當我睜眼瞎啊,那邊的包廂不是還空著嗎?”
“那個包廂已經被訂了,要不這樣……西門少爺您稍等一下,我讓人給您沏壺好茶,您跟您的朋友先跟大廳這兒坐一會兒,我儘量去給您安排。”
“你還是給彆人安排吧!”西門耀銘說著,直接走進了那包廂,“我就要這個包廂了!”
紅姐見他已經走進去,而且坐下來了,不由得苦笑,但兩相權衡之下,她隻能選擇得罪那訂包廂的客人,因為這位爺脾氣大,來頭更大,實在是得罪不起啊!
見和西門耀銘一起來的朋友還站在外麵,她就趕忙說:“幾位,裡麵請,裡麵請吧!”
“可是……這包廂不是已經被人訂了嗎?”
紅姐強笑:“沒事兒,我會安排的,誰的麵子可以不給,西門少爺的麵子我們可不敢不給,彆說是我,就是我們老板來了,也得給他伺候好的。請進吧幾位,沒關係!小芳,上壺大紅袍!”
眾人見她既然這樣說了,這就走了進去。
隻是他們剛剛坐下,包廂的門還沒關上,外麵就突然來了一人,張嘴嚷嚷道:“哎,你們怎麼回事?這包廂不是我訂了嗎?怎麼讓彆人給坐了?”
眾人感覺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回頭往門外看看,臉色不由一變。
冤家的路可不是一般的窄,這個訂包廂的人,不是彆人,竟然就是那個群豐村的張根。
正招呼著嚴小開等人的紅姐臉色微變,趕緊的迎了出去,“張哥,張哥,你彆急,來,咱們這邊說話!”
張根粗魯至極的罵:“說你個毛逼,老子今晚要請市裡的領導吃飯,人家馬上就要到了,你竟然給我整這幺蛾子,你讓他們趕緊給我滾蛋……”
正在他在門口叫罵的時候,西門耀銘突然又衝畢運濤擠眉弄眼:“又輪到我了!”
畢運濤疑惑的問,“輪到你什麼?”
西門耀銘不出聲,卻刷地站了起來,衝到門口一記大耳光甩到了張根的臉上。
“媽了個逼的,你敢打我,你找死!”張根被打得半邊臉都紅了起來,怒火衝天的他立即就要揚手還擊,“我揍不死你丫的……”。
打他的西門耀銘卻絲毫不懼,反倒把臉湊上前去,囂張跋扈,“來,朝我這兒打!”
張根看清楚扇自己大耳光的人麵容之際,揚起的手滯在了半空,結結巴巴:“西,西,西門少爺!”
西門耀銘冷哼:“你還認識我呢?”
張根嚅嚅的說,“我,我哪能不認識您呢,咱們可是住同一條村上!”
西門耀銘喝問,“要不是看在同一條村的份上,我今兒個就不是扇你一記耳光那麼簡單,我立馬就廢了你!”
張根沒敢吱聲,目光越過他,卻看到嚴小開,胡舒寶,畢運濤等一班人坐在裡麵,神色頓時又是一滯。
西門耀銘打完了人之後,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看也不再看張根一眼,走進來對嚴小開說,“哥,沒事兒,就我們村的一個潑皮,我打他都覺得看得起他。咱們點菜,吃飯吧!”
嚴小開雖然沒有什麼表情,桌上的其他人卻是麵麵相覷,因為這個時候,他們才意識到西門耀銘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親善溫和,而是名副其實的惡少。
張根被西門耀銘喝罵一句後,這才如夢初醒,趕緊的離開。
點菜的時候,西門耀銘伸手捅了捅畢運濤的腰,“哎,我剛剛裝得怎樣?厲害不?”
畢運濤很是無語,隻能翻白眼兒!
張根最後被紅姐安排著坐在大廳裡,沒過多久,他的表弟李樹貴和堂哥張青山等人來了。
看著張根的臉色不太對,李樹貴就問:“怎麼,又哪兒不舒服嗎?”
張根指了指胸口,沒有吱聲。
張青山問:“胸部不舒服?剛剛不是讓你在醫院徹底檢查一下再出院的嗎?”
張根搖搖頭:“哥,老表,我是心裡不舒服,剛剛我被人打了!”
兩人愕然:“又被人打了?”
張根這就把剛才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張青山聽到堂弟無辜挨打,十分氣憤,差點兒就要通知市局來抓人了,可是聽到後麵,得知打張根的人是西門耀銘,他臉上的憤怒表情就垮下來了!
“老根,打你的要是彆人,我或許可以給你出頭,可他的話,算了,你還是自認倒黴吧,這人你惹不起!”
“我當然知道!”張根沮喪無比的說,“我心裡不舒服也不是因為這個!”
張青山問:“那是因為什麼?”
張根說,“今天那個男的,這會兒也跟他坐在裡麵,而且他還管那男的叫哥!”
李樹貴失聲:“什麼?”
張青山愕然的問:“你沒弄錯吧?”
張根苦笑連連:“我耳朵沒毛病,眼睛也沒問題,怎麼可能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