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眼球真是一個背黑鍋的奇才。
背的如此順暢,如此一氣嗬成,如此不留手尾,實在是讓人歎服!
看著鼻青臉腫,頹喪無比的坐在那裡的眼球大叔,嚴小開多少又感覺有點過意不去,便過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大叔,其實你應該想開一點的!你雖然挨了一頓打,可絕對是值回票價的。”
眼球垂頭喪氣:“女兒不但不認我,還當我是神經病,而且見我一次揍我一頓!換了你,你想得開嗎?”
“可是這次之後,她最少不會再揍你了。而且你還可以光明正大的過來看望她。最為重要的是,或許哪一天,你深沉濃厚又讓人敬佩的父愛會喚醒她沉睡的記憶呢?”
眼球大叔想想又覺得有點道理,“好吧!希望這一天能快點到來!這樣的日子,實在太讓人難過了。”
日子是好過的,隻是生活難熬罷了!
嚴小開回想起近段時間一連串的事情,也不禁在心裡感慨!
正在他沉思的時候,一隻肥胖的大手在眼前亂晃,“哎,哎!”
嚴小開回過神來,見眼球大叔一邊衝自己招手,一邊衝自己瞪眼,忙問:“大叔,怎麼了?”
“我問你話呢,怎麼心不在焉的!”
“你問我什麼?”
“眼珠這個病,還有彆的什麼治療方法嗎?”
嚴小開搖頭,“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寄望於優美的催眠治療了!”
眼球大叔問:“那什麼時候才會見效果?”
“這個我也不清楚!”嚴小開茫然的說,“恐怕也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這話,讓眼球大叔又是一陣長籲短歎,然後拍拍屁股站起來往裡走。
進了屋後,他就從褲兜裡掏出幾個微型乾擾器,準備安裝在屋裡,以後女兒恐怕長期住在這裡,他可不希望女兒的私生活被人監控監聽。
隻是他還沒開始鼓搗,嚴小開已經攔住他:“大叔,你這是乾嘛?”
眼球大叔沒理他,隻是噓了一聲,開始找隱蔽又不起眼的角落,隻是當他要把乾擾器裝到一個風水極佳的位置時,卻發現那裡赫然已經裝有一個乾擾器。不但這裡有,彆的地方也有,屋裡屋少,少說有十幾個之多!
“嚴小開!”眼球大叔有些憤怒的質問:“你說說你家怎麼會有這麼多乾擾器?”
嚴小開摸著鼻子,有些尷尬:“這個……自然是為了防止彆人監控監聽。”
眼球大叔憤怒不減的又質問:“那你再說說,這些乾擾器為什麼跟我的一模一樣?”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原本就是同一個地方來的……”
話說了一半,他就說不下去了,眼球大叔則幾乎跳起來:“我說裝備庫裡怎麼少了那麼多乾擾器,原來都是你給打包的。”
嚴小開吱唔起來,“這,這不是為了眼珠的安全嘛!”
“狗屁!”眼球大叔粗魯的叫罵:“眼珠沒出事之前,這些乾擾器就丟了!”
嚴小開無法解釋,隻好揮手:“好了,大叔,這些隻是細節,咱們不要再計較了!”
眼球大叔悶悶的說,“不計較,你知道這些乾擾器多少錢一個嗎?你知道……”
嚴小開隻好威脅他,“你再這樣,今晚我摸你女兒的房間去啊!”
眼球大叔聽得心頭一驚,“你,你摸我女兒的房間去乾嘛?”
嚴小開反問:“你覺得呢?”
眼球大叔咬牙:“你,你敢!”
嚴小開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要再這樣糾纏不清,我可是真敢的!”
眼球大叔被打敗了,軟癱癱的問,“人呢?”
嚴小開有點跟不上他的談話節奏,“什麼人?”
眼球大叔沒好氣的說,“當然是被你逮到的那個人,難不成還能是外星人嗎?”
嚴小開恍然明白過來,忙讓優美把那個周先生帶出來。
昏昏癡癡的周先生聽從優美的話,來到眼球的眼前。
眼球在周先生身旁轉悠了幾圈,摸摸周先生的臉,掐掐周先生的肉,甚至還從後麵抱住他提起來晃了幾下。
如此猥瑣又下流的舉動,瞧得嚴小開眼皮直跳,難不成眼球大叔有撿肥皂的嗜好,這個……平時還真看不出來啊?
見眼球大叔還在不停的折騰周先生,嚴小開忍不住問:“大叔,你到底在乾嘛?”
眼球大叔說,“當然是稱量一下他,然後給他喬裝打扮,然後帶他離開!”
嚴小開心裡微鬆一口氣,心說還以為你也是個基佬呢!
眼球麻利的給周先生喬裝一番,正要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剛有消息傳來,秦壽一個小時前回台省了。”
嚴小開疑惑的問:“回去了?”
眼球點頭,“是的!”
嚴小開劍眉蹙起,兩手負在背後來回踱步的沉思起來。
事態發展與他所預想的有些出入,以秦壽的暴戾脾氣,發現自己的姐姐不見了,應該大派人手尋找才是,怎麼突然回台省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