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本以為自己的包裹已經夠多了,畢竟在這裡生活了快八年的時間,零零散散不少瑣碎的東西,棄之可惜。
她索性全都帶上了,想著一並寄到京市去,像包裹裡麵一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兒,陪伴了她最艱苦的八年,紀念實在是不舍得扔。
其中就包括自己磕磕絆絆雕琢的幾個小人偶。
實心木頭的,可不重嘛?
沒想到溫思禾帶的東西,是她的兩倍。
李桂花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這些東西寄到京市,也要花費不少錢吧。
要我說,一些在那邊能買到的,就彆花錢寄了。
郵費都夠買一份的了。”
李桂花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可他們哪裡知道,溫思禾帶的很多東西,都是空間裡生長出來的。
無論是大米也好,還是彆的果乾,味道都不同於外麵。
陸之野不在,她自然要帶上給父母嘗一嘗。
最關鍵的是,靈泉水能夠調養身體,經過靈泉水灌溉的吃的,也能夠發揮一定的作用。
父母在大西北那邊下放了那麼久,大冷的天,都要出去放牧,栽種。
身子肯定留下了不少的病根,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幫他們補一補。
陸三爺拿了一個繩子出來,把包裹一前一後的捆綁好,中間留了一些位置。
他指著那處空位笑道:“你們兩個就坐在中間,這樣冷風也吹不到。”
溫思禾笑得見牙不見眼:“謝謝三爺爺。”
這一路並不好走,昨天晚上刮起了大風,不少雪都被吹到了路上。
使得本就結冰的路,上麵又遮蓋著不少細碎的雪。
白雪遮蓋下,根本看不清路上的坑。
虧的陸三爺經常走這條路,哪怕看不到,他也十分熟練的驅趕著老牛,避開那些坑坑窪窪的路。
來到縣城以後,陸三爺直接趕著牛車往郵局走。
郵局門口,排著長長的隊伍,大部分都是年輕的麵孔。
溫思禾打眼一看,就知道這些人,十有八九是往家裡寄信的知青。
眾人一看到牛車上滿滿當當的東西,有些驚愕的竊竊私語起來:“我的天,這麼多包裹是乾啥的呀?”
“你看還下來兩個女孩子,不會都是她們的吧?”
陸三爺和郵局的郵遞員十分熟悉,平時有知青們的包裹,郵遞員都會拜托陸三爺帶回去。
這樣也省得他再跑一趟了,所以當看到陸三爺的時候,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水壺,快步走了出來。
“陸三爺,你這是”
陸三爺把打牛鞭子彆在腰間,指了指溫思禾和紀念:“這都是她們兩個女娃娃的。
是要寄到城裡,你看看咋弄?
價格能不能給便宜一些?他們都是下鄉的知青,平時掙得公分,能夠吃飽就不錯了。”
陸三爺特地把兩個人說的很可憐,這些話自然引來了旁邊排隊知青們的認同。
“就是啊,我今年分糧食,一毛錢沒撈到不說,去年向大隊裡拉的饑荒也沒有還上。”
“那還不是因為你懶?多乾一些,咋不能分上十幾二十塊錢?”
說話的是一個看著潑辣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