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野當初能夠安穩的跑新省這條線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他結識的那些朋友。
看著李副廠長若有所思的模樣,陸之野又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我有小道消息,新省那邊最近一段時間,新設立了不少廠子,主要做乾貨類的。
他們如果徹底把內地打開銷路,乾貨類的價格估計會降低。
到時候,效益肯定會降下來。
你可以趁這個機會,把人拉下馬,自己坐上這個位置。”
陸之野的最後一句話,聲音特彆小。
落在李副廠長耳朵眼裡,可謂是震耳欲聾。
到最後他的腦海裡就充斥著幾個字,自己坐上這個位置。
他激動的一把攥住了陸之野的胳膊,哆嗦著嘴皮子,想要說些什麼?
陸之野連忙朝他遞了一個眼神,李副廠長這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一個服務員端著一盤花生米走了過來。
那服務員的腳步放得很輕,聽到兩人在談話的時候,甚至還頓了頓。
注意到陸之野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那女人乾笑一聲,把手中的一小盤花生米給他們放在了桌子上。
“我們這都快下班了,廚房那邊剩了一小盤花生米,我就想著送給你們吃。
要不然放到明天的話,就疲軟了。”
陸之野眉眼冷淡地朝著那女人道了聲謝,看到她晃晃悠悠的還在他們身邊打轉。
李副廠長徹底冷了臉:“怎麼?我們附近有錢讓你撿嗎?”
女人連忙尷尬地倒騰著腿離開。
陸之野和李副廠長心裡都和明鏡一樣,平時國營飯店裡麵剩了什麼菜,不是被大廚趁人不注意,打包帶走,就是被服務員藏一些。
哪裡會有這種送人的做法?
這個女人,恐怕和汪廠長有什麼關係,在這裡探聽他們說話呢。
李副廠長腦海中思索著陸之野剛才的話,放在嘴邊的肉,都覺得不是那麼香了。
他匆匆把飯吃完,便帶著陸之野往外走去。
那女人送的一小盤花生米,還完完整整的放在桌子上麵。
李副廠長可不敢吃,他沒聲好氣地朝著陸之野吐槽:“這汪廠長才來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咋就和那麼多人有牽扯?
這女人給的花生米,我可不敢吃,萬一她再在裡麵下什麼東西?那不是要了我老命嗎?”
陸之野嘴角扯了扯,並沒有應話。
李副廠長拉著陸之野,還想去家裡再細細商談一下。
卻被陸之野揮手攔下:“李副廠長,我今天要早些回去。
明天一早還要送我媳婦去縣城呢,她和三個孩子回娘家,我總得回家幫忙收拾收拾好。
等明天的時候,我在和你好好研討一下這件事。”
眼瞅著李副廠長有些麵色不好看,陸之野卻渾不在意。
現在是彆人有求於他,太早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隻會讓李副廠長覺得他好拿捏。
萬一到時候再把他推出去,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看著他態度堅決,李副廠長沒辦法,隻能撒開了手。
“行吧,行吧,快去吧。”
陸之野回到家裡的時候,閆文青那邊還沒有熄燈。
隱約還能聽到幾個人的對話聲。
方老太太坐在院子裡麵烤著火,旁邊的小安,還趁機朝著裡麵塞了兩個紅薯。
溫思禾坐在另一邊,手邊是一個小鐵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