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山把人送上了火車,又叮囑了幾句,這才抬腳離開。
團團和圓圓好奇的打量著周圍,他們還從來沒有坐過火車呢,此時全都好奇地趴在窗戶口。
圓圓的嗓門最大:“媽媽,你看那邊竟然還有一個軌道,那邊還會有火車來嗎?
這一路上我們會碰到不同的火車嗎?那怎麼樣才能錯開呀?兩個火車會不會撞到一起?”
一連好幾個問句,讓溫思禾一陣頭大。
她連忙捂住了小家夥的嘴,小聲的把所有的問題都給他解決掉,又溫柔的說道:“小點聲音說話,不要大吵大鬨。
你看到有很多人都在看書,也有人在睡覺。
媽媽學習的時候,是不是都讓你們保持安靜呀?
要是無聊的話,可以玩爸爸帶的玩具。”
團團也跟著嚇唬了一句:“聽說火車上都有警察,再大吵大鬨,就要把你帶走。”
圓圓雙手在嘴邊扯著扯了扯,表示自己知道了。
從自己所帶的小包裹裡麵找出了玩具,有一下沒一下的組裝著。
可溫思禾心裡比誰都清楚,小家夥的心思根本就沒在玩具上麵,你瞅瞅那眼睛,四處亂轉。
等到車子發動起來時,小家夥又變得興奮起來。
想起自家母親剛才的話,他又默默的捂住了嘴巴。
隻趴在中間的桌子上麵,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往外看。
妞妞剛上車沒多久,就呼呼大睡起來。
現在的妞妞還在吃奶,所以,溫思禾特地找了一塊舊布,在下鋪的架子上麵綁了一下,把整個床都遮擋住。
她還特地給紀念弄了一個。
紀念把簾子弄好,打了個哈欠,對著溫思禾說道:“我先睡一會兒,等到晚上的時候,你們睡,我來看著孩子。”
本身她就住的上鋪,這個時候把孩子拉上來也不現實。
現在坐火車,晚上睡覺可不能睡死了。
要不然,孩子啥時候被抱走了都不知道。
溫思禾點頭,又從包裡拿出了一個黑色布做的眼罩:“把這個罩在眼睛上麵,我裡麵放的棉花,還放了一些助眠的藥草。
帶上可以休息的好一些,對了,還有這個。”
溫思禾又掏出了兩個耳塞式的東西,藍色的小布縫成一團,裡麵塞了棉花。
為了防止那玩意掏不出來,溫室和還弄了一根毛線,把兩個耳塞捆住。
這樣平時一拽就拽出來了,紀念感歎溫思禾的奇思妙想。
決定自己回頭,也要多弄兩個以作備用。
恰好此時一個男人經過,聽到了溫思禾他們的對話。
站在床鋪附近糾結了半晌兒,還是緩步走了過來。
陸之野警惕地把幾個孩子攔在身後:“這位同誌,請問一下,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在火車上最忌諱突然有人來搭話。
那男人看到陸之野臉上的警惕之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就想請問一下,這位同誌,還有沒有你剛才說的助眠的眼罩和耳塞?”
生怕陸之野他們誤會,連忙又解釋道:“我之前下鄉落下了毛病,稍微有點聲音都睡不著。
聽到小姑娘這麼說,才特地來問了問。
你,你們放心,我不是壞人,這是我的身份證明和介紹信。”
那男人一邊說,一邊伸手往自己的口袋裡麵摸去。
待看清楚他的介紹信時,陸之野扭頭看了一眼溫思禾詢問。
火車上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嘈雜的很,白天總會有說話聲。
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自己的鋪位上,也總能聽到火車轟隆隆在軌道上摩擦的聲音。
對於神經衰弱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