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紀父下鄉回來以後,紀念都沒來得及見到自家父親。
繼母就添油加醋,倒打一耙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紀念清晰的記得當初發生的情景。
黎國萍把紀念緊緊的鎖在屋子裡麵,朝著剛進門的紀父哭訴。
“哎呦,老紀啊,你是不知道,念念真是大了。
我現在管也管不了了,你說從她八歲沒了娘,我嫁給你之後,有哪點虧待她了?”
紀父回到家就聽到這話,還以為紀念不聽話了,連忙詢問是怎麼回事?
黎國萍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最近一段時間,我弟弟不是來京市了嗎?
也不知道兩個人怎麼看對了眼,念念非得嚷嚷著要和國慶在一起。”
紀父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怒拍著桌子喊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黎國萍連忙說道:“她前些天,非說要和國慶在一起,你說說,兩個小孩子不懂事,我能不懂事嗎?
國慶可比念念大十來歲,我怎麼能夠同意啊?
我就數落了幾句念念,她就直接拿了削鉛筆的刀,朝自己手上劃了一個口子。
當時客廳裡麵都是血,我都快嚇死了。
我生怕再鬨出什麼幺蛾子,趕緊讓國慶回家了。
念念從醫院出來就要跟上去,我沒辦法,隻能把她鎖在家裡麵。”
黎國萍哭的梨花帶雨,這些話,被鎖在屋裡的紀念聽到,她憤怒地捶打著門。
紀父麵色陰沉的把門打開,憤怒衝昏了他的頭腦。
因為從小顧念著紀念沒了母親,他幾乎什麼都順從著這個孩子。
沒想到竟然養出了這樣叛逆的性格。
紀念還沒來得及辯解,迎麵而來的便是紀父的一巴掌。
那巴掌落下的時候,不僅是紀念,就連紀父都有些怔愣。
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紅腫的手顫抖不停,他幾乎不敢去看小閨女的眼睛。
也正是這一巴掌,打斷了紀念想要辯解的話。
再加上後來,哥哥的事情,今念對這個家庭更是不抱任何的希望。
從那以後,紀念飛速報名了下鄉。
想要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等紀父反應過來的時候,紀念已經踏上了下鄉的火車。
事情的真相和陸之野猜的差不多,心裡對紀念又生出了幾分同情。
這次紀念回京,她繼母又讓自家弟弟去京市,這中間不知道還要鬨什麼幺蛾子。
看來之後還得讓溫思禾提醒幾句。
陸之野看得出,不知道為何,溫思禾在這個世界很是不安,非常珍惜自己身邊的朋友。
紀念算是一個,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溫思禾肯定會傷心。
還不如趁著這個時候,早做打算。
中午飯,他們還是吃的自己帶的東西。
花了三毛五,給幾個孩子買了一份蓋澆飯。
鋁製鐵皮飯盒,也可以自己帶回家。
有雙胞胎就這一點不好,他有他就要要。
連帶著妞妞都嘰嘰喳喳地,伸手去夠那個鋁製鐵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