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廠長自從被調走以後,好幾個計劃試點,都邀請他去參觀指正。
京市那邊公布的文件,你知道吧?
後續肯定會逐步開展計劃經濟,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上頭領導人會安排人來暗訪。
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你放心,這個車出不成。
不僅如此,汪廠長隻要想把縣城的項目逐步推進,就會想方設法的把這個任務往後推。”
汪廠長可不是沒腦子的愣頭青,在前期銷路沒打開的時候,他也不敢把步子邁得太大。
肯定指望著陸之野在前麵為他衝鋒陷陣呢。
另外,陸遠山作為車隊裡麵的領頭人,這麼多年,出車人都能平安歸來,少不了他的功勞。
所以汪廠長不會冒冒然的,讓他自己出車。
下放這個任務的原因,就是想要拿捏陸之野。
關於這一點,陸之野在踏進辦公室的那一刻就想清楚了。
後麵所有的表現也都是裝的,隻有讓汪廠長急起來,他才能自亂陣腳。
要知道去新省千裡迢迢,一來一回,起碼個把月。
如果在路上耽擱了,兩個月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冰天雪地的在無人區迷路,能活著出來都非常不錯了。
陸之野這段時間不在,銷售部的爛攤子交給誰?
為了把這個時間延緩,汪廠長肯定會加緊縣城那邊的工作,想辦法拖住陸之野。
這樣的話,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正好讓這些暗訪的人來看一看,汪廠長醜惡的嘴臉。
陸之野臉上譏諷的笑意越來越濃,看得李副廠長膽戰心驚。
下午的時候,任誰都看到陸之野怒氣衝衝地,從汪廠長的辦公室走出去。
沒想到這竟然都是他裝的.......
李副廠長再次慶幸,自己沒有和陸之野成為死敵。
要不然的話,被算計死也不知道。
當天晚上的時候,汪廠長的家裡也是徹夜長明。
汪廠長喝的滿臉通紅,他的對坐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
“你說說,陸之野這個王八犢子,到底咋想的?
我開出那麼好的利益,他都不為所動。
非得死守在食品廠這個職位上麵。”
周傑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又給汪廠長倒了一杯酒,沉聲說道:“他畢竟跟在鞏廠長身邊這麼多年。
作為一步步把食品廠做起來的老人,沒點鐵血手段,自然不會作文這個位置。
所以有點傲氣,都是正常的,咱們從一開始來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嗎?
現在最關鍵的是,您真的要讓他跟著出車嗎?”
汪廠長把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麵:“怎麼可能?
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連讓陸遠山出任務都是借口。
誰知道陸之野不上道,才鬨出來這麼多幺蛾子。”
“話說了出去,自然不能再反悔。
既然您不準備讓他們兩個出差,就得想個理由,把人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