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如果放到自己身上,說實話,溫思禾覺得自己做不到,為了另一個孩子,舍棄和自己血脈相連的人。
溫思禾下午就正式上課了,陸之野和溫望秋帶著三個孩子回去。
來到小院以後,三小隻困了,由團團哄著彼此睡覺。
溫望秋拿著水杯,緩緩坐在了沙發上麵,望著正在收拾東西的陸之野說道:“小野啊,你不要聽信那些風言風語。
禾禾是我們一手教養長大的,我最了解她的品行。”
想到自己閨女之前做的混賬事,追著老秦家的那小子來回跑,溫望秋差點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擰巴了好一會兒,又接著說道:“哪怕真有這種情況發生,我們也不允許她這麼做!”
陸之野明白,溫望秋說的是隔壁吳春華的閒言碎語。
他把懷裡的包裹放在了板凳上麵,神情嚴肅的對著溫望秋說道:“爸,她說的話,我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我和禾禾在一起了七年,對她的品性,還是相信的。
哪怕最後,我們真的因為各方麵不合適,我也不會緊抓著不放。”.......才怪!
陸之野暗自在心裡補充了一句。
溫望秋笑得和藹:“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你和禾禾這樣兩地分居,她現在還在上學,倒是無所謂。
孩子我們也能幫著看一看,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你有沒有考慮過,調到這邊來?
我聽說,京市這邊郊區,也要開設一所食品廠,發起人正好是你們之前的鞏廠長。”
陸之野沉思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把自己今年參加高考的事情說出來。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一旦溫望秋他們得知了這個消息,肯定不遺餘力的幫忙。
那他不就成了彆人嘴裡吃軟飯的了?
在陸總的心裡,他可以成為女人的依靠,但絕對不能靠著嶽父他們的勢力平步青雲。
要不然,這和鳳凰男有什麼區彆?
至於孔修竹和鐘文德的幫助,陸之野受的心安理得。
“爸,我到時候看情況,最近一段時間,廠裡裡麵廠長更替,也忙的很。
我也不是說調走就調走的。”
溫望秋自是明白這個道理,點頭說道:“那你自己拿主意,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儘管說。
哪怕沒有禾禾這層關係,你曾經在大西北,也救了我們夫妻二人。
這恩情,我們..........”
眼看著越扯越遠,陸之野也顧不得禮儀,連忙把溫望秋的話打斷:“爸,你說這話就見外了。
說到底,咱們這都是緣分。
能和你們成為一家人,我很幸運。
爸,時候不早了,我得去那邊供銷社等著遠山哥了。
家裡三個孩子,就麻煩您了。”
溫望秋從沙發上站起身,送人出了大門。
供銷社離這邊並不遠,陸之野走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就看到供銷社後院門口停的卡車。
陸遠山正蹲在那裡抽煙,猛地察覺到有人走過來,他緩緩站起了身子。
“遠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