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禾倒覺得有些不符合常理:“你那個繼母就這樣善罷甘休??”
紀念嗤笑一聲:“上次和咱們一起坐火車過來的男人,你還記得吧?”
“你是說你繼母的弟弟?”
“對,說來也搞笑,你知道他們來京市做什麼嗎?”
紀念滿臉嘲諷,都不知道這一家子人怎麼敢這樣做的?
“他們想讓那個女人在京市這邊給他們倆找份工作,美其名曰,兄妹二人離得近一些,以後相互有個幫襯。”
溫思禾瞪大了眼睛:“這怎麼能行?
現在就業環境多麼緊張,一個蘿卜一個坑,上哪給他弄個職位去啊?”
“還不是我那個繼母,寫信給家裡一頓吹噓,說一家人都搬到了京市,就連我爸升官的事情都說了。
那一家子人就和水蛭一樣,趴在人身上吸血,甩都甩不下來。
一聽女婿家這麼有本事,哪裡舍得放過機會?
他們聊天的時候,我聽了一嘴。
聽說最開始的時候,老頭和老太太都要過來呢。
我繼母的弟弟,說他先來打探打探什麼情況,如果真有工作穩定下來,再把老兩口接過來。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紀念覺得心裡痛快了一些。
“這個人還打著我爸的名義,在大院裡麵和這個攀親戚和那個攀親戚。
可把我爸的老臉丟儘了,那幾天氣的早出晚歸,有的時候就住在辦公室裡麵,根本不想回來。
他那個媳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繼母的東西被她霍霍了一遍。
平時在我們麵前耀武揚威的女人,看他弟弟和兒子一樣。
幾乎是要啥給啥,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
這或許就是這個時代女性的悲哀,她們接受的觀點就是:男娃是家裡的頂梁柱,你們做姐姐妹妹的要多幫襯他........
這種觀念已經深入骨髓,哪怕紀念的母親心裡不高興,也不會表現出來。
後麵的事情,幾乎不用紀念說,溫思禾都能猜個大差不差。
紀念的父親呆在這個位置,本來就敏感,如今小舅子還打著他的名頭往這跑,往那跑。
儼然把機關大院當成了他自己的家,這誰受得住?
“我爸當天晚上就給那個女人下了最後通牒。
說儘快讓這兩口子回老家!”
說到此處,紀念幸災樂禍的神情溢於言表:“那女人瞞不下去了,沒辦法,隻能把想給弟弟找工作的事情說出來。
這一下子可捅了螞蜂窩了,當初我哥的工作都沒讓我爸插手。
就怕被人抓住小辮子,現如今,她竟然讓我爸犯錯誤,我爸如何能忍?
冷著臉訓斥了一聲,緊接著三天都沒回家。”
那還是紀念第一次見到父親對那個女人發那麼大的火!
所以說呀,棍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疼。
當真的牽扯到紀父的利益時,他哪裡會容忍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而當初兩口子剛結婚,紀念和他哥哥都在繼母的手下討生活,為了平和家庭矛盾,紀父有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哪怕紀念和她哥哥受了委屈,隻要沒鬨到自己麵前,紀父基本不會管。
久而久之,兩個小孩也寒了心........
紀念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我爸當時就放話了,要麼她弟弟走,要麼她和她弟弟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