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之野走後,兄弟幾人就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大山紅著眼:“咱娘已經沒了,早在她離開的時候,我就答應過娘,一定把你們照顧好。
冒然去沿海城市,這中間得吃多少,苦遭多少罪?
哪是那麼容易的?
咱們兄弟幾個相互扶持到現在,缺少了誰都不行。”
大河眼角也浸出了淚水,雖然剛才兄弟幾個吵的劇烈,但不難看出,他們都很牽掛彼此。
大河用袖子把眼淚擦乾淨,拍了拍自家大哥的肩膀,輕聲說道:“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
這麼多年,你為了我們兄弟幾個?也沒有結婚,你想我們過的好,可我們也想你過的好呀。
我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的羽翼之下,我想到外麵去看一看,隻是我一直都想的事情,你們是知道的!”
小河也點頭,作為雙胞胎,他最清楚大河的心思。
這次出去,他肯定要跟著大河的。
大山伸出粗糙的手掌,使勁兒在臉上搓黝了兩下,沙啞著聲音說道:“這件事情到時候再說!”
兄弟幾個不再說話,各自回了房間。
陸之野從大山家離開以後,散了散身上的酒氣,又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往鄭祥家裡走去。
確切地說,並不是鄭祥的家。
而是趙一昇和朱秀麗的家。
兩個人從黑省那邊回來以後,終於突破世俗的枷鎖,一起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
對於兩個人的好事,鄭祥心中五味雜陳。
鄭祥的身份複雜,一舉一動,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
陸之野也隻是去趙一昇的家裡,由他轉達自己的意思。
趙一昇把人從後門拉了過來,神情警惕的往外麵看了看。
確定好沒人,才帶著陸之野往屋裡麵走。
朱秀麗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非常熱情。
知道他和丈夫有話談,放了一些點心以及茶水,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屋子。
趙一昇眼中飽含著眾多情緒,最近老師的處境如履薄冰。
他把手邊的茶推給陸之野:“你上次說的事情,我們已經覺察到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收了手。
我覺得和你們京大的那個學生有關,這件事說來也巧,他怎麼這個節骨眼上找過來?”
趙一昇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眼眸微睜:“難不成是你找過來的?”
陸之野含笑點頭:“確實是,那張磊如同跳蚤一般,實在煩人的緊。
他能夠得知我的身份,背後肯定有人指點。
衝著鄭老來也好,衝著我來也好,隻要把他們前麵的刀砍斷,讓他們知道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他們自然不敢再做打算,更何況,鄭老那邊應該也出手了吧?”
趙一昇對陸之野的敏感,很是訝異。
耳邊有回響著,老師曾經說的話:“此子如果不是身份束縛,踏入政界,假以時日,肯定一飛衝天。”
陸之野對未來形勢的判斷,以及敏銳性,鄭老身邊的很多人都自愧不如。
能夠一個眼神就知道鄭老是什麼意思?這一點,趙一昇苦學了多年,才勉強入門。
陸之野最後一句話問得非常對,所謂解決麻煩,就是為對方製造一個更大的麻煩。
現在那邊自身難保,自然無暇顧及陸之野。
陸之野又把自己麵前的困難解決了,如此一來,問題迎刃而解。
看到趙一昇的表情,陸之野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把自己拎過來的兩瓶酒,放在桌子上:“這次的事,多謝鄭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