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望秋曾經感歎命運的不公,然而再回首看來,有許多人在曆史的洪流當中,能夠保住性命,合家團聚已然是幸運。
思索間,他看向小安的眼神,更加和藹。
這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吃完飯以後,閆文清和溫母,已經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閆文清的學問也不低,曾經也是在陸奶奶的教養下長大的。
稍微一個話頭字,就能引起很多話題。
溫母依依不舍地拉住她的胳膊說道:“那邊房子收拾好沒有?
要不然你們今天晚上就彆走了?
我明天也不去學校,和你一起在這邊逛一逛,看看還缺少啥東西不?
缺啥,咱們就添置啥,對了,我們這兒還有一個爐子。
平時可以取暖,也可以燒水。
回頭讓小野拎你們那邊去?”
閆文清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那邊什麼都是齊全的,禾禾這孩子早早就準備了,我們家小野能娶到她當媳婦,真是爺爺奶奶保佑。”
這話誇的溫母與有榮焉,不過她還是謙虛的說道:“唉,要學的地方多著呢,以後要辛苦親家,幫忙照看孩子了。”
好一番寒暄,直到外麵的天徹底黑了,溫思禾才起身催促:“媽,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到那邊還得收拾收拾呢。
幾個小家夥今天就跟著你睡。”
“行,那你們走吧,你爸的自行車在院子裡,騎自行車走。”
溫思禾脆生生地應了一句,溫望秋光顧著和孩子們玩呢,也沒聽到這句話。
等到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呼呼的冷風吹在自己的臉上,看著院子裡麵空無一物的角落,他有些迷茫。
“我的自行車呢?”
“唉,昨天我見他們就騎了一輛自行車,想著回去也挺遠,就讓他們把你的騎走了!”
溫望秋:.........
這還沒出正月,北風刺骨,走到廠子裡,大腿都凍的生疼。
眨眼就到了開學的時候,陸之野把小安和兩小隻都送到學校,這才騎著自行車往自己學校趕。
一晃兩年的時間過去,張康順利地轉入了建築係。
成天跟在陸之野屁股後麵。
而陸之野此時已經能光明正大的走在學校裡麵,1979年的1月11日,給4類分子摘除帽子。
再也沒有人敢拿這件事去說陸之野。
遠在黑省的李廠長忍不住咋舌,好家夥,這一摘帽子,陸之野不得乘風而起???
想到此處,他還特地給遠在京市的陸之野去了個電話。
1980年,是華國曆史性轉折的一年。
這天,鐘文德把陸之野叫到了辦公室裡麵。
神秘兮兮的說道:“上頭開會,前庭提要就是設立經濟特區。
現在幾個小老頭都被叫過去開會了。
即將閩省和粵省劃分土地,進行土地建設。
現在主要兩個城市,一個是彭城,一個是百島。
具體的文件還沒有頒發下來,你已經入學快三年了,這三年也跟著小老頭去了不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