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抱怨聲四起,秦大山眼珠子直往上翻,眼看著就要昏過去,旁邊的漢子連忙使勁往他腰間的軟肉上擰了擰。
硬生生的把秦大山又疼得清醒了過來。
抬眼看向周圍人,他們更多的是擔心沒了拆遷,他們該怎麼辦?
而鮮少有人擔心他的身體........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
這個節骨眼上,誰顧得上去關心秦大山的身體!
到最後還是族中位分比較高的人,出來把局麵擺平。
當天晚上,整個大隊部燈火通明。
一個70多歲,麵頰微紅,神情泰然的老者坐在正中央。
他輕輕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秦大山。
在另一邊的下首位,還坐著一排年紀和他差不多大的老者。
一個上門牙微微往外凸起的老者,不滿地看著秦大山:“大山呀,當初你接替族長職位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會守護好秦氏家族。
可現在竟然捅出了這麼大一個簍子。
你提前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也沒說要和我們好好商量呀。”
秦大山在心中直罵娘,這些人就會秋後算賬。
這事剛出來的時候,幾個人都說讓他做主,現在出了事,又怪到他的頭上。
另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還是向著秦大山的:“現在事情到底是怎麼樣?還沒有出來結果。
哪怕後期真的不劃分,咱們這塊也會有一個擬定計劃。
另外,大山一開始也是為了村集體的利益著想。
畢竟2000塊錢和3000塊錢的差距很大。”
另外一個方臉老者,拍了一下桌子:“這事你說的簡單,現在還牽扯隔壁村子。
那楊家,裡麵幾個都是混不吝的。
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咋往咱們村子來鬨呢。
當初要是咱們自己也就罷了,為啥非得要牽扯上他們?”
秦大山神情訕訕:“這不是覺得咱們兩個村子都咬死了不鬆口,不會讓外人輕易拿捏嘛。
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
我已經托人去公社那邊打聽情況了,如果真的確定把咱們繞過去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不敢直視坐在對麵的人。
眼看著大家又爭論不休,坐在上首的秦建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行了,現在再吵再鬨有什麼用?
大山,你不僅要派人去公社那邊,還要找人去拆遷辦事處,看看這件事兒,還有沒有緩和的餘地?
楊家那邊,我去說。
如果真的無法挽回,你們跟著我親自上門道歉。
大不了打漁的片區,多劃分給他們一塊兒。”
他們這些人常年出海,為了防止特殊情況發生,基本都會劃分好片區。
坐在下首的眾人歎了一口氣,譴責的目光依舊落在秦大山身上。
這天早上,陸之野剛剛從辦事處出來,秦金寶一個健步就竄了過來。
他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搓著手,小跑在陸之野身邊:“陸總,你還記不記得我?
上次在雜草叢?咱們還見過來著........”
陸之野停下步子,上下打量了兩眼秦金寶,估摸著他們已經從公社那邊得知具體區域劃分了。
他微微頷首,沉聲說道:“記得,你是秦村長家的是吧?”
“對,對,對!”
“你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麻煩讓一讓,我還需要去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