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野笑了笑,把另外一個軍用小水壺擰開,遞到他的跟前:“這有什麼的?
快嘗嘗適不適合你的口味,這花茶有的人喝得來,有的人喝不來。
我泡的時候還特地放了一小勺的蜂蜜,你二叔都沒有這個福分呢。”
霍清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就在霍建國拉開門走進來時,聲音也隨之而至:“什麼東西,我沒有福分?”
霍清堇趕忙喝了一大口花茶水,甘甜的味道,讓他忘記了回答霍建國的問題。
陸之野點了點小水壺:“你弟妹搞的花茶,我可就泡了這兩壺。
你當然沒福分了........”
霍建國撇了撇嘴,毫不見外的把陸之野麵前的一個水壺拿到身邊。
也不管陸之野喝沒喝過,往嘴裡倒了一大口。
這個動作讓陸之野嘴角一陣抽搐,這也太磕磣了一些吧?
他決定那個水壺,到下車他都不會碰。
霍建國挑著眉笑的賤兮兮的,又把小水壺遞到陸之野的跟前:“我又沒有啥傳染病,再說了,以前跑工地的時候,師兄師弟,哪個沒一起喝過一壺水?”
這話讓陸之野無言以對。
霍建國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他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了一個嶄新的水杯。
“呐,這個水杯原本是給他準備的,新的沒用過。
有熱水,你自己去接。”
陸之野歎了一口氣,把水杯接過來,起身往外走去。
剛到門口,就和查裡斯撞了個正著。
查理斯如同哈巴狗一樣盯著陸之野他們桌子上的菜。
他揚著下巴,神情倨傲地問道:“你,你,你那個是什麼菜?”
害怕陸之野聽不懂外文,扭身朝著人群當中一個戴眼鏡的小姑娘招手。
嘰裡咕嚕說了一堆,看樣子那個小姑娘是乘務長特地安排過來,給他們做翻譯的。
小姑娘神情有些為難地望著陸之野,自家丈母娘和媳婦,那可是外交部的。
自己的外語能差到哪裡去?
陸之野用流利的外語回應查理斯:“這是我們自己帶的飯,自己在家裡炒的。”
查理斯有些詫異地挑眉,見慣了華國人,猛的看到一個小洋人做這個動作,陸之野還覺得有些搞笑。
“那我怎麼樣才能吃上這個菜?”
這話把陸之野逗笑了:“你可以選擇買火車上的盒飯。”
“是你做的這幾個菜嗎?”
陸之野仿佛看傻子一樣看著查理斯:“當然不一樣。還有彆的事情嗎?麻煩你讓一讓,我要去接水。”
查理斯攥緊了手指,和那個小姑娘急赤白臉的叨叨了一通。
小姑娘都快急哭了:“這是彆人自己帶的飯,我怎麼能拿過來給你們吃?”
小姑娘心裡罵罵咧咧,早知道不接這個活兒了。
剛才乘務長到各大車廂問有沒有會外文的。
她正好是外語係的,想著和外國人交談,肯定能提升自己的口語。
再加上乘務長說給報酬,足足給20塊錢呢。
小姑娘這才答應了下來。
要早知道是這麼難纏的小洋鬼子,當初她屁股抬都不會抬。
陸之野接水的時候,能夠明顯察覺到另一側灼灼的目光。
剛才他就看到了那兩個部隊出身的男人。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目光應該是來自於那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