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野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覺得還是暫時不要和這個人說,母親還活著的事情。
母親來京世那麼久,也沒提過這件事。
想必是想和過去徹底了斷,當初給他名單,也是迫不得已。
現在他們一家人,能不和他們牽扯就不牽扯。
陸之野把盒子拿在手中把玩,聲音裡帶著幾分真摯:“那就多謝白叔了!”
白慶國被他突然轉變的態度,嚇了一跳。
暗探這小子,背地裡學了變臉不成。
剛才還虎唧唧的,拽的和二五八萬一樣,好像全世界都欠他。
現在突然這麼有禮貌,客客氣氣的,他還真不習慣。
陸之野:你這個人,有受虐傾向不成?
看著陸之野客氣地給自己斟茶,白慶國笑得眉眼一彎:“你和你母親還真像,敢愛敢恨!”
陸之野斟茶的手一抖,聽著老家夥的語氣,不太對勁!
這欣賞不加掩飾,很明顯,包藏禍心!!!!
想到自己的調查,白家大兒子和大兒媳以身殉國。
白慶國排老二,十來年前喪偶以後,也沒有再娶。
育有二子二女,這老家夥不會對自家母親有想法吧?
陸之野的臉唰一下耷拉了下來,一杯茶倒的滿滿的,讓人端都端不起來。
白慶國的心一上一下的,好家夥,這小子到底是咋了?
一會兒客氣的把你奉若上賓,一會兒又冷臉相迎!
難不成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在戰場上運籌帷幄的白慶國,望著陸之野和閆文清極力相似的眉眼,心中忐忑不已。
茶滿為送客,白慶國一時間坐立難安,不知道自己該走還是該留。
不過很快他就淡定了下來,背地裡給了自己一巴掌。
竟然被這個毛頭小子唬住了!
他十分從容的把水杯端起來,滿滿當當的水,竟然沒灑出一滴。
陸之野也喝了一口茶,語氣淡淡的問道:“我母親竟然把東西交給你保管,那對你肯定十分信任。
衝著這份情誼,我不該對您無禮。
為了對您表示感謝,這次的方子我交給您。”
陸之野把一份古方拿出來,直接推到白慶國的麵前。
白慶國的目光落在那份古方上,晦澀不明。
過了良久,仿佛內心經過了天人交戰,他把古方重新推到陸之野的麵前。
“我和你父母的情誼,不該牽扯上利益。”
說話間,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神情微重地說道:“現在我是以白家繼承人的身份和你聊天。
咱們按照正常程序,如果我想拿到這個方子,你準備開出什麼樣的要求?”
白家和另外幾家有所不同,白慶國早已坐上家主的位置,下麵幾個弟弟妹妹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白慶國今天親自來的原因,也是怕下麵的小輩鬨出幺蛾子。
他這一代坐穩位置,不代表下一代就坐穩了位置。
那幾個小子削尖了頭,往裡麵擠呢。
他就擔心有些人不長眼,得罪了不該遭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