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機突突突的來到縣城,陸川也在車子上。
他眼睛紅腫,一直在思索,陸之野這麼做的用意。
來到縣城以後,陸之野先讓他們把拖拉機停在供銷社門口。
受大環境的衝擊,供銷社的生意遠不比從前。
有許多小商小販背著貨在街上售賣,他們又不要票,如此一來,供銷社就顯得冷清許多。
陸之野大步走到供銷社裡麵,何紅梅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扇子,突然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光而來,下意識的眯了眯眼。
看清楚是陸之野時,何紅梅的嘴都快咧到了褲腰帶上:“哦喲,今兒個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陸之野淺笑一聲:“紅梅姐,你可不要打趣我了。
李哥呢?我找他有些事情。”
何紅梅張著嗓子衝著後院喊了一聲,正在點貨的李主任趕忙跑出來:“咋啦,這是咋啦?”
看清楚陸之野的臉,李主任興奮的一下越過櫃台,伸手在陸之野肩膀上重重錘了一下:“你小子有多長時間沒和我們聯係了?”
“李哥,我天天這地那地的跑,那邊忙的頭大,這不是一回來就來找你們了嗎?”
何紅梅撇了撇嘴:“看你這小樣,找我們不是來敘舊的吧?”
陸之野朝著何紅梅豎了個大拇指:“紅梅姐聰慧。”
看清楚他有些話不方便當麵說,李主任連忙把他帶到了後院的辦公室。
何紅梅也讓另一個櫃台小姑娘守著櫃台,大步往後院走。
小姑娘應該是新來的,一張臉羞的通紅。
她還沒見過這麼成熟,有魅力,英俊不凡的男人呢?
和這個男人一比,她之前見的那幾個人,簡直就是光著屁股蛋的小孩。
李主任給陸之野倒了一杯涼茶:“急急呼呼的過來,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陸之野砸吧了一口茶水:“李哥,幾個國營賓館的人,你應該認識吧?
你能不能幫我問一下,最近有沒有三個青年過來住宿?有沒有走?
他們應該是操著外地口音,哦,對了,有一個男人耳朵下麵長著一顆痦子。”
一提起這個,何紅梅趕忙說道:“你說的這個,我倒有印象。
之前有個男的來供銷社買過煙!
他耳朵下麵就有個大痦子,還戴著一副眼鏡,穿得整整齊齊,看樣子不是咱們這的人。”
李主任看著陸之野凝重的表情,也明白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他連忙拿起桌子上的電話,一連撥通了好幾個號碼。
最後在南街那邊的國營賓館有了回信:“是有這麼三個人,早上我看他們出門了。
一共續了一個星期的房,今天才第三天。”
李主任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轉達,好奇的多嘴問了一句:“怎麼了?這三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陸之野也沒瞞著,把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我懷疑他們是有目的,有預謀的抹黑,村民們不懂,隻認為加入彆的國家的國籍,那就是賣國。
可李哥,你應該知道呀,現在國外學術界對咱們卡的也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