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應過來,胡二媳婦直接哭喊著朝著胡二身上發了過去:“我就說以你的工級,咋也能分到一套房子。
前些年有些風聲,我還以為有咱們家了。
後來你告訴我,你還不夠資格,我也沒多想。
再後來,老四家分到房子了。
你嚷嚷,這是他自己的本事,我哭瞎了眼,也沒有任何辦法。
隻能感歎自己找的男人沒本事,結果呢?
合著你們家的人都知道,瞞著我一個人?????
你咋那麼大方?那可是一套房子呀!
咱家三個娃娃,擠在一張小床上。
一間屋子塞得滿滿當當,和雜物房一樣..........”
胡二媳婦說到最後,泣不成聲!
現場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短發女人也沒想到這麼大的事情,整個胡家竟然沒和胡二媳婦商量!
這事如果發生在她身上,那她掀了攤子,誰也不要過。
胡二心中緊張不已,中午的酒早就醒了大半。
他慌亂地去扯自家媳婦的手,可自家媳婦奮力的甩開,讓胡二的心跌到了穀底。
更加堅定了要買房子的想法。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自家媳婦氣消。
莊建國咂吧了一下嘴巴,好家夥,中間還有這檔子事呢?
這可真是越來越熱鬨了!
他眼珠子滴溜溜直轉,粗著嗓子說道:“胡二,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這可是你媳婦,這麼大的事,你都瞞著她?
你們以後還能過得下去嗎?”
鄭海洋不讚同地看了莊建國一眼,他這不是挑撥離間嗎?如果真的把夫妻倆挑撥散了,那不是造孽嗎?
莊建國從小到大都在幾個胡同跑,是十裡八鄉頂機靈的人,他如何看不明白其中的形勢?
這年頭彆說離婚了,就是結婚去民政局打結婚證的,都少之又少。
更何況他們中間還有三個孩子,一個剛剛四歲,正是離不開娘的時候。
胡二媳婦根本舍不得。
胡家人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才費力的磋磨胡二一家。
莊建國的一句話,讓胡二媳婦直接崩潰大哭。
在場的人心中五味雜陳,胡二雙目赤紅,恨不得拿起旁邊的鐵鍬,一下子拍到莊建國的頭上。
旁邊的老太太一看,這架勢連忙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了挪。
莊建國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甘示弱的說道:“你瞪我做什麼?我說的難道有錯嗎?
你想拿鐵鍬鍬我是吧,來,我就坐在這,我的頭就在這,你來。
真是個窩囊男人,一家人把你欺負成這個樣子了,把你媳婦搓磨成啥樣了,你不敢發火?
到頭來,向著我們這些說真話的人發脾氣,有啥用呀?
能改變的了你們家五口人,擠在一間破雜物房裡的事情不?
你問問你家兒子,你家老太太偷摸著給另外幾個孫子糖的時候,有沒有給他?
偏心都偏心到姥姥家了,還在這裡撒窩囊氣呢,有啥用呀?”
他這話說的實在欠扁,就連鄭海洋,都下意識的挪動了一下自己的屁股。
以防待會兒莊建國挨揍,嘣到自己身上血。
胡二如同發怒的公牛,可他心中無比清楚,這人說話雖然欠揍,但句句都是他和他媳婦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