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媳婦兒懶得和老四家的說話,所以提都不提他。
胡家人的心思驟起,每個人都神色各異。
到最後,在陶主任的調解下,胡老二一家拿到了120塊錢的分家錢。
外加一個鐵鍋,一個煤爐子,還有一個大的石磨盤。
原本胡老太太不願意給的,看著老二家的小妮子手裡冒著寒光的刀,隻能咬牙答應了下來?
胡老二媳婦回屋子收拾東西,想到老太太剛才懼怕的樣子,她心中悔恨不已。
早知道這個老虔婆害怕這一套,她早就拿著大刀上去了,哪裡還用受這麼多年的窩囊氣?
眼見著眾人即將散開,莊建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說道:“胡老二,你這搬出去了,要去哪裡弄房子呀?
鋼廠最近可沒有職工名額,難不成你帶著媳婦和三個娃娃睡大街?
哎,對了,聽說你上午和人打賭,你要去人家新蓋的商品房小區買房子,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呀?”
莊建國這句話如同烈火烹油,引得大家竊竊私語。
和胡老二打賭的男人,扯著嗓子說道:“當然是真的,胡老二可和我打賭了。
誰要是不買,誰就自認是孫子!”
那男人心中得意,這胡老二才分了120塊錢的分家錢。
哪怕手裡有個千兒八百的存款,和五六萬的房子相比,那就是九牛一毛。
胡老二心中有些煩躁,他媳婦得知了他把房子讓給弟弟的事情,恐怕不會再和他一條心了。
他們現在手中隻有1000塊錢的存款。
這還是緊巴巴的過日子,這還包括媳婦兒私下裡幫彆人做衣服,攢了這麼多。
原本胡老二想著,實在不行先租一間屋子,逃脫這個牢籠。
可是如今被人赤裸裸的拆穿,他騎虎難下。
咬著牙說道:“我說了會買房子,那就一定會買!”
麻花辮女人最看不得,彆人欺負他們鋼廠的人。
當即挺著胸脯說道:“胡工可是廠子裡少有的八級工。
工資在穩步上漲,你看咱們五年前的工資,一個月才四五十塊錢。
現在五年過去都漲到100多了,以後肯定會漲的更多。
我相信胡工有能力買房子,給他和他的妻兒一個好的住處。”
這句話如同一記悶棍,狠狠的砸在眾人頭上。
就連陶主任都有些驚詫地望著麻花辮女人。
他眼神閃爍,對呀,工資在不停上漲,說不定以後還能從100塊錢工資漲到1000塊錢工資呢!
到時候五六萬塊錢的房子算什麼?
麻花辮女人看彆人認可她的話,趕忙又說道:“況且現在銀行不是推出了貸款嗎?
這可是國家特批的,每個月隻需要付少部分的利息,按月扣款,後續有錢了,可以一次性還清。
這幾十年,咱們還掙不到一套房子錢嗎?”
莊建國和鄭海洋對視了一眼,好家夥,這女的說話句句在理。
他倆都以為這婦女是對方安排的。
暗自朝著對方豎了一個大拇指!
隻有陸總揮揮衣袖,深藏功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