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看到眼前的毛頭小子上來叫他哥,心裡閃過一絲輕蔑。
不過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緩緩把自己的帽子摘掉,麵上掛笑:“陸總不請我進去坐坐?”
陸之野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對於他的識趣,金牙很滿意。
隻希望待會兒他把事情講出來以後,這個男人也能這麼識趣就好。
此時的桌子上早就備好了酒和菜,仿佛陸之野早就知道有人要過來。
金牙下意識地挑了挑眉峰,嗬嗬一笑:“看來陸總早就知道我要來???”
陸之野含笑給金牙倒了一杯酒:“你把我說的太神通廣大了一些。
最近拆遷工作進行的不太順利,還有些人盯上了這些拆遷錢,我就想著是不是擋了誰的路?
推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應該會有人來找我!
至於今天來的是誰,我還真沒算到!”
金牙攥緊了手中的珠串,一時間有些弄不清楚,陸之野說的是真是假。
他斂住心思,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我並不想妨礙你們的拆遷工作。
陸總去過港市,應該對港市的勢力有所了解。
現在港市的牌桌,由散到整,生意也不太好乾。
我就想著看看內地有沒有空白市場!
正好這些人手裡拆遷了不少錢,人嘛,總是貪心的贏了一把,還想贏第二把,總覺得自己是天選之子,總有一天能翻盤。
我在這邊建立了地下牌桌,也有不少人過來呢。
所以我就來找陸總談一談,能不能儘快把拆遷款撥下來?”
在這個年代,牌桌上講合同的少之又少,大部分拿的都是現金。
陸之野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冷淡,就是因為牌桌,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金牙他們就抓住這些人的心思:總覺得下一局會翻盤。
牌場所以才會乾的風生水起!
原本陸之野不想管這件事,可是,又不忍心看著這麼多家庭家破人。
內地不同於港市,那邊工資高,人口也比較少。
鵬城家家戶戶基本都有十來口人。
這些人也都有一個執念,想要生兒子。
一連生五六個閨女也要拚一個兒子!
如果真的沾上了賭博,賭到沒錢的情況下,有可能賣閨女。
對於經濟剛剛發展的鵬城來說,一旦基礎勞動力喪失,那將是毀滅性的打擊。
所以陸之野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可是金爺手底下下黑手的人很多,他該如何做才能完美破局呢?
金牙看陸之野老半天沒說話,知道他的顧慮,主動說道:“這個買賣對你來說又沒有什麼損失?
如果說這些人把房子抵押出去,這房子也是落到我的手裡。
回頭把房子高價或低價賣出去,也算是為你們的小區提高名聲了。
這些人的錢又不是你的錢,和我合作,我還能給你一部分的利益。
這樣吧,我把從這些人身上得到的20的利潤給你!”
陸之野裝作震驚:“百分之二十,這麼多??”
看著他鄉巴佬的樣,金牙忍不住咧開了嘴,一顆明晃晃的金牙,讓人恨不得給他拔了。
“那是當然,我這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其實也就趕個時間差,我現在還沒有站穩腳跟,想借此事牢牢紮根,所以才來找你合作。
要不然的話,等他們拆遷款下來以後,我再做這個局也是無所謂的!
這件事主要就看陸總怎麼想了!”
人在緊張的時候,小動作就非常多,像金牙這種常年混跡在賭場的人,最利的不是手,而是那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