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近處,就看到一個女人坐在那裡哭哭啼啼。
陸勇撥開人群,急速走向公安身邊:“公安同誌,我是這次拆遷項目的負責人,請問一下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為首的公安一扭頭,赫然是秦隊長,秦隊長滿臉愁容:“還能是因為啥事?
村子裡的人和考古隊的人打起來,考古隊的學生一時失手,直接用鏟子把秦家村的一個男人的頭開了瓢!
你說說這都鬨的什麼事情呀!
正好,你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趕緊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大隊部,我們要仔細了解一下情況!”
秦金寶看著坐在那裡哭的人,是自己發小的妻子,氣的雙目赤紅:“翠萍,是金洪出事了嗎?”
翠萍看到秦金寶,哭的更加厲害:“他的頭上被那個鏟子開了好大的口子,血嘩啦啦的往下流,我用衣服包都包不住,金寶,金寶,要是金洪出事,我也不活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
她哭得肝腸寸斷,讓周圍人忍不住紅了眼眶。
秦母伸手想把翠萍拽起來,費了半天勁,也沒能挪動她。
秦大山抽著旱煙,煙霧把他整個人都包圍了,可想而知有多煩躁。
“我們不管這件事,你們考古隊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無論事情經過是怎麼樣?現在受傷的是我們村子裡的人!
金洪的父母,那都是為大隊犧牲的,想當初發洪水,夫妻倆都去救人,雙雙被洪水衝走。
金洪是吃百家飯長大的,也算是我們每家每戶養大的,我們就是他的爹娘。
今天這件事,非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考古隊當中的一位老者,頭上戴著草帽,眼神幽深,過了良久才說道:“我們先去大隊部處理這件事情,那位受傷的同誌,所有的治療費用,都由我們出。
另外也會給出一部分補償!”
站在周圍的壯勞力,一聽這話就炸了,有一個男人十分譏諷的說道:“賠償?再賠償5塊錢是嗎?”
“金洪今天要是出事了,剛才那個凶手,也彆想活!”
眼看著村民們的怒氣越升越高,大院的人也有些無奈。
隻能扭頭看向秦隊長:“秦隊長,你也是從秦家村出來的,你說話應該有一定的分量!
你看能不能好好和村民們商量一下?
最近,督察組的在鵬城呢,鬨太大,咱們臉上都沒有光!”
秦隊長叫苦不迭,早知道不跟過來了!
可麵上卻是信誓旦旦:“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能夠處理好!”
等大家夥來到大隊部,這邊大隊部已經拆遷的差不多了,隻留下三間房子和一個院牆!
裡麵的東西全都搬空了,大家隻能席地而坐!
考古隊的人縮成一團,石教授也就是考古隊的負責人,看著如同縮頭烏龜一樣的小徒弟,在心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這些東西是拿不走了!
剛才那小夥子的傷勢,他們看得一清二楚,鏟子比較鋒利,直接打到頭上,都看到到骨頭了!
鵬城的醫療條件不算多好,這樣的傷,哪怕到了京市,都有可能活不下來。
更何況在鵬城?
秦大山把秦隊長拉到一旁:“你現在出息了,在縣城裡麵當公安,但你也彆忘了,當初發洪水的時候,要不是金洪他爹拉你一把,你恐怕早就被衝走了。
哪怕是看在這件事上,你也要給金洪一家人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