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立軍如同死狗一樣,被丟在了胡同角落。
渾身上下被扒得乾乾淨淨,明眼人一看就是遭遇了搶劫的!
中途路過了一個醉漢,看了一眼倒在那裡的人,似乎對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
他不慌不忙地走到岑立軍麵前,看著他身上嶄新的衣服和鞋子,擦了擦嘴角,三下五除二的把岑立軍剝了個精光。
望著岑立軍僅剩的大褲衩子,上麵隱約還沾著些許尿漬,醉漢歎了一口氣,真是可惜了。
陸之野走到無人處,閃身進了空間,這個布袋隱隱散發著牛糞的味道!
陸之野覺得,這東西應該是岑立軍,從他父親手中弄過來的。
這些人常年住牛棚,哪怕洗得再乾淨,也會有一種味道!
就和養貓養狗的人是一樣的,平常回家不覺得味道大,但是碰到一個不養貓狗的人,一進家門,就能聞出來不對勁。
同理,這個布袋上散發著牛糞的味道,想當初岑立軍應該是覺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大,才花大價錢做了一身新衣服。
陸之野看著布袋裡麵皺巴巴的幾毛錢,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錢也不知道他們攢了多久,都被這個忘恩負義,混不吝的男人拿走了。
布袋最裡麵有一張泛黃的紙,看著上麵的紅章子,陸之野仔細辨認著上麵的字。
這是岑立軍的介紹信,他竟然是通過正規途徑回城的,嘖嘖嘖,看來孟德海的能耐還挺大!
既然岑立軍能回城,說明他們家確實有冤處,隻要稍加運作,岑家基本都能夠回來。
陸之野把上麵的地址抄下來,隨後又折返回去,把那個布袋重新丟到了岑立軍的身邊。
看著光溜溜的岑立軍,陸之野眉峰一挑,好家夥,是哪個好人做的好事?
就在他轉身離開之際,剛才的醉漢重新折返回來,他懷裡還抱著幾根玉米杆子,快速把玉米杆子放在岑立軍的身上,勉強給他當了一層被子。
看到岑立軍身邊的小布包,醉漢眼前一亮,撿起來,快速打開,隻翻出了幾毛錢,他有些失望!
不過還是把錢揣進口袋,隨後又把布包重新丟了回去!
做完這一切,他拍拍手,轉身走人!
這麼大冷的天,如今已經快11月份了,京市北風呼呼吹,真要光不溜的待在外麵,時間久了,還能凍死人嘞!
醉漢才不想扯上人命官司,一旦這人凍出個好歹,附近公安局的人肯定會加大調查!
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他!所以醉漢才會拿來一些玉米杆子,蓋在岑立軍的身上。
回到家以後,看著嶄新的衣服,醉漢媳婦有些驚愕:“你這衣服是從哪裡來的?”
“路上撿的,你看看能不能給孩子們改一身?”
“能,能,這可太能了!我今天晚上就把它們改出來!”
如此一來,也算是毀屍滅跡了!
陸之野當天晚上便坐上火車往南去,中間輾轉了好幾輛火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這邊山路崎嶇,雖然比不得之前陸之野去的貴省,但也不遑多讓。
快抵達村子的時候,陸之野在空間裡換了一身裝扮,他打扮成老頭模樣,身上穿著的衣服全是補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