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聲音與光芒走去,隨即邁入了一座古老的庭院之中。
按照戴因所說,或許這建築比之坎瑞亞還要久遠。而古舊的殘破建築之中,果真有著一個看上去並不見有什麼特彆的水池。
除了裡麵流出的液體在發出瑩瑩微光以外,它甚至普通到不起眼。
但是就是這樣普通到極致的水池邊上,此刻卻圍跪滿了丘丘人,那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全都虔誠的跪拜著。
而水池的四個方向,冰、火、雷、水使徒與詠者,則負責引領著丘丘人們口中似乎在吟唱著古老的咒語。
但就是如此神聖的水池之上,居然有個大逆不道的人類用他那肮臟的鞋墊踩踏在池沿之上。
即便如此,那些深淵使徒與詠者們,隻能敢怒不敢言的看著。因為,上方那人正是傳承了賢者衣缽,擁入深淵的男人——愚人眾執行官第二席「博士」多托雷!
而水池正上方所吊起的正是突然失蹤的誌瓊!也不知是因為層岩巨淵深處的環境影響,還是遭受了博士非人的虐待。
現在誌瓊整個人的臉色看上去奇差無比,人死了三天恐怕都沒有他白。
“誌瓊!”派蒙不由的驚呼了一聲。
這一嗓子可是吸引了所有丘丘人與深淵使徒們的注意力,同時的回眸,麵具之下仿佛還能透出詭異的邪光——名為欲望。
嚇的派蒙即刻就躲回了旅行者身後。
但那些平日裡見了旅行者,不由分說就吱哇吱哇的衝來的丘丘人與使徒們,此刻卻隻是冷眼看了下眾人,隨即又彆過了腦袋。
沒有任何的驚訝與吃驚,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他們的到來。
“作為坎瑞亞的遺民,看到這樣的一幕,難道不覺得心痛嗎?深淵的王子,還有末光的叛徒!”
深淵的使徒們,直直的麵向了眾人並對著旅行者以及戴因發問道。
“痛心與否,已經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坎瑞亞,已成過往你們如今所做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為了絕無可能的事情,繼續折磨自己的同胞?”
戴因看著下方那不停膜拜的丘丘人們,不由的感到一陣心痛。
坎瑞亞啊,曾經無神的國度。民眾從未如此卑微的跪拜著,可如今卻如此的狼狽。才能深淵與天理抗爭中的犧牲品。
口口聲聲說愛他們,就像七神們說愛人一樣。一切都是謊言,如若真的愛人又怎會沒能體諒到他們的痛苦?
“絕無可能?哈哈哈哈,絕無可能?坎瑞亞堂堂的宮廷衛隊隊長,卻說出了這樣的話?
是不是當初,麵對地麵上醃臢的七神與天理之時,我們偉大的末光之劍是否也說出了一樣的話語?”
“你在羞辱我?”戴因險些失態的取出了劍,在自來也的按壓下,理智還是占領了高地。
五百年前的那場戰爭,是戴因最不願意去回想的苦難。
但戴因的忍讓,沒有換來安生。反而是更加的得寸進尺!
“似乎這麼說來,一切便都能講通了。我們最為偉大的戰士,沒有死在保衛國家的戰場上,也沒在戰場上殺滅任何一個醜惡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