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澈微微歎了口氣，說：“林萬裡的嫉賢妒能，比之林誌遠更甚。
“林誌遠看不慣其他的天才，是因為驕傲，覺得那些人永遠也比不過自己。
“林萬裡看不慣其他的天才，是因為妒忌；彆人有的他一定要有，彆人會的他一定要會，得不到的東西就毀了，比不過的人就殺了。
“族裡已經不止一次警告過他了。”
林明軒對這種做法嗤之以鼻：“得不到的東西多了，比不過的人也多了，他也不怕自己忙不過來。
“當初我突破化骨境的時候，突破成功的消息被隱藏，大家都以為我突破失敗。哪怕是這樣他也按捺不住要殺我，去找了林風、林真、林無忌。
“如此心性，怕也走不了多遠。”
林寒澈點點頭，說：“族裡都知道林萬裡的心性太差，所以很多資源獎賞都不給他，如此他竟也能在十九歲達到化骨境巔峰，其天賦可見一斑。隻是……受製於心性，族裡一定不會讓他走太遠，否則後來的天才恐怕都會遭到他的毒手。”
“族裡不會讓他走太遠？這是指？”
“這種事家族不是第一次做了。遇到心性實在不好而且無法矯正回來的後輩，就會廢了那人的修為或者直接殺了他。隻不過一般做的都比較隱秘，大多數人都以為是惡有惡報。”林寒澈說道。
林明軒一愣，旋即了然。
一個大家族的維持，是必須有一些黑色的手段的。以林耀日這種為了林族啥都乾得出來的性子，殺一個林萬裡保多名天才的事一定是願意做的。
在未成長起來之前就殺了或廢了心性不好的人，這樣的做法在手段上殘忍了一些，但卻是個一勞永逸的好法子。
林寒澈繼續解釋：“像林萬裡這樣的極端嫉賢妒能的，族裡一般采取的措施是孤立隔絕，不給他借助任何人的勢力。
“修士在早期，是需要一定勢力進行保護的，沒有勢力保護，就會被一些人針對嘲笑。
“經過這樣的事，如果他知錯並且悔改，那就繼續培養他，若是他更為極端，就隻能……”
“林萬裡的背後沒有任何勢力，現在看來，林族是已經在進行這樣的……叫‘考核’挺合適……林族已經在對他進行考核了。”林明軒說。
林寒澈搖搖頭，說：“不，事實上是，這個‘考核’已經結束了。
“在林萬裡的勢力最初被撤走的時候，就有人開始對林萬裡冷嘲熱諷，因為他害死的人極多。
“但很快，林萬裡就找到機會在擂台上挑戰他們，以雷霆之勢殺了他們，擂台賽的長老們攔都沒來得及攔。”
林明軒無語：“我說怎麼族裡一直沒有什麼人說林萬裡的事，原來是不敢。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不錯。”
林寒澈點頭，說道：“如林紹、林緣那樣喜歡沒事找事的，雖然無理取鬨了些，但不至於心腸歹毒；所以一般是對他們進行一定程度的打壓，嚴重一點的也不過是設計讓他們修為停滯，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可是林萬裡這種極端的人，族裡也就隻能采取極端一點的措施了。”
“那倒是省事了。”林明軒說，“想來，我要是在賽台上打傷打死林萬裡，林族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