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盤的事情告一段落,辛誌遠答應,他會親自將硬盤做做好數據恢複,然後將這份珍貴的“學習資料”給二人一人弄一份。
此次東京之行,顏卿已經向很多人說了不少遍,所以這次描述的更加生動。嬴秦還好,對殺人越貨和肮臟下流的手段見怪不怪,但辛誌遠的三觀可真就坍塌不少。
“這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這,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顏卿和嬴秦對視一眼,想不到這位成功人士竟然能說出這麼幼稚的話,能混到今天的成就,還真得感謝政府,感謝社會。
“辛總,哪怕時光飛逝,人類社會一路發展到二十一世紀,甚至是遙不可及的二百一十世紀,又或者文明已經進化到宇宙的高度,但社會的本質其實不會有太大的變化。隻不過呢,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科技的進步,這社會的表麵可能會被粉飾得越來越好看,就像給一座破舊的房子重新刷上一層亮麗的油漆一樣,讓人看起來感覺煥然一新。”
嬴秦說的還比較委婉,顏卿則毫不客氣地說:
“你之所以看不到外麵的黑暗,不是不存在,而是因為國家默默在為咱們擋在身後。不瞞你說,我和老五以前在國外執行任務,什麼黑道軍警火拚,家族鬥爭,活體器官移植,莫名其妙出現的白骨坑等等數不勝數,你見過渾身上下除了大腦全都換了一遍的大財閥嗎?這種事情在國外很常見,在國內你聽都沒聽過吧。在國外,你這種技術人才,無非就是兩種結果,第一種給財閥打一輩子工,另一種就是無聲無息地消失。所以呀,辛總,你得感謝國家。”
酒喝了不少,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顏卿放在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
顏卿拿起電話。看到來電號碼,接起來後說道:
“啥事啊爸,喝酒呢,沒事掛了啊。”
另一邊顏德的聲音很沉重,他小聲說:
“你上次交給我的那個病人快不行了,病人臨死前就一個願望,要死在蘭木,我已經安排救護車緊急轉院了。”
什麼!
顏卿隻感覺後背開始冒汗,酒瞬間醒了大半。聯想起小東,不禁覺得這個孩子的命實在太苦了。
“什麼時間的事?怎麼可能會去世呢?一個瘋病怎麼能治死呢?爸,你怎麼搞的。”
“放你娘的屁!”顏德罵道:“我什麼時候說是她,不是還有一個朋友的母親身體不好嗎,上次來的時候我就和家屬交代過,老太太年歲大,年輕時透支的生命力太多,能活到現在全憑一口氣。隻能儘人事聽天命,我儘力了,那是你的朋友,你自己考慮。”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顏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使勁揉了揉發沉的腦袋,半晌後才明白,原來老爸說去世的是張寶的母親。
“咋了老六?”
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顏卿站起身,和嬴秦說:
“唉,一個朋友的母親去世了,我準備去趟醫院。”
嬴秦提醒道:
“注意身份,醫院還是不要去了,不如你直接明天趁著人少的時候去殯儀館吧。”
“也好,現在去醫院也無力回天,等明天我直接去殯儀館。”
......
次日一早,顏卿囑咐趙子明,要他偷偷打聽清楚張寶母親在哪裡舉辦告彆。在東北,許多歲數大的老人對火化都很抵觸,生前都會要求兒女死後直接土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