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味對嘍~小顏縣長終於恢複了往日的行事風格,不管什麼時候都胸有成竹,鎮定自若。
“我記住了縣長,嘿嘿,我沒有彆的意思,您千萬不要誤會。”
城管局長脖子縮了起來,打定主意閉緊嘴巴,目送縣長離開後,這才拿出紙巾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子,然後急匆匆回單位,在辦公室裡打電話警告自己的小舅子,從現在開始離辰北地產遠一點。
不得不說,基層沒有一個省油的燈,當顏卿恢複正常的那一刻,不少人都覺得此事透露著十足的詭異。
實在太巧了,時間上卡的非常準,開發商的錢剛墊付出去,縣裡剛準備強拆,項目就被上級部門叫停。
說這裡麵沒有貓膩,打死都不信。
還是那間聚友茶樓~
劈裡啪啦,嘁哩喀喳,稀裡嘩啦~
茶室內的物件被摔得稀巴爛,就連桌子都被原偉奇掀翻,至於正主,此時被氣的渾身直哆嗦。
“你媽了個&.....,我.....&,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管家老王看起來和往常一樣木訥,就算滿屋子的貴重茶具都被摔碎,他都沒有一點情緒上的波動。
“老板,是不是姓顏的搞的鬼?聽說他在省委非常有人脈。”
原偉奇瞪著眼睛,眼中儘是狐疑:
“你說是他給我下的套?”
“他有這個動機,並且還有這方麵的能力。”
眼神閃爍,原偉奇思考半天搖頭否定了這個說法:
“從動機上說,他的嫌疑最大。但據我所知,顏卿現在同樣是泥菩薩過河,省裡不少領導都看他不順眼,尤其是新來的省委書記,更是對顏卿頗有微詞,在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賣他這個麵子?彆說他要書記配合,就是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求我爸也不見得能同意。”
老王無非就是提議,至於原偉奇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接連說了幾種可能,越說越離譜,最後原偉奇將腳邊的茶杯碎片踢到一邊,滿臉肉痛。
“好幾千萬啊!就這麼發給了這幫拆遷戶,老王,想個辦法把錢要回來?”
不愛說話不代表傻,老王搖頭,示意這個方法並不可靠。
“找誰要?老百姓嗎?現在有省委撐腰,他們更加肆無忌憚;還是向縣政府要?關鍵咱們沒有任何具有約束性的合同,一切都是單方麵的經濟活動。”
老王說完,原偉奇又不禁懷疑起顏卿。胡思亂想半天,原大少咬碎銀牙,態度凶狠:
“難道現在上訪的威力這麼大?要是這樣的話,我也組織人明天到省委上訪,這事必須要有一個說法!哼,老王,明天把新收的那些馬仔接到蘭木縣,給我好好盯著這群老不死,爭取讓他們把錢吐出來。”
是夜,萬籟俱靜,東北的晚風不似南方那般又粘又熱,拂麵而過,儘是涼爽。
“加的烤麵包片好了,請慢用,二位慢慢吃,不過咱們大師傅要下班了。”
江邊新規劃出來的夜市大排檔,一個角落裡,顏卿和梁有民正在擼串對飲。老板將最後一道烤麵包片送上來,隱晦地提醒二人,這裡快要到打烊時間了。
“好嘞,我爺倆也加快速度。”
一個正廳,一個正處,絲毫不顧形象光著膀子在大排檔開懷暢飲,好在沒人認識。
“師父,明天下午,我需要省森工宣布重啟蘭木縣的林業城改造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