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都能猜出來,那我就不裝了,最開始我確實懷疑顏小子是我的重孫子,但是後來的種種證據,又表明他和我沒有關係。”
“難道就不能想辦法去做個血緣鑒定?”
“我何嘗不想呢!非不願,實不能也。”李老閉上眼睛,表情極其痛苦,聲音極其微小:
“我身邊現在全是炳坤安排的人,甚至包括於傑都不例外。彆看於傑嘴上說著會幫我保密,直到我有一次發現他和炳坤彙報我對待一些人的態度,甚至三年前我隻開玩笑對一個孩子說了一句真像我,那孩子第二周便從京城被安排到了嶺南。你說,如果我真的將親生血脈驗了出來,炳坤那派人能允許他們活下去?”
“那炳坤也可以去驗啊,同屬一個祖上,y染色體一定有相似點。”
“所以我才將遠行調到寧江,並且親自在寧江坐鎮,他們的手伸不過來,不敢明著忤逆我。”
鄭老眼神一亮,試探性地問:
“遠行幫你們驗過了?你能確定顏德是你的孫子?”
“隻是懷疑,小德子的歲數不對,當年鎮遠的孩子如果活著,應該比小德子小三歲。罷了罷了,我不去查了,希望越多失望越多,這麼多年我早就心灰意冷,現在相信小顏不過是聊以自慰,騙自己多活兩年罷了,希望中央看我資曆老的份上給炳坤扶上去,也算對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
看李老心灰意冷,得過且過,鄭老微微一笑,將診脈的手換到另一邊:
“既然如此,你要聽我說一個故事,一個屬於我師父的故事。”
李老從未感覺過鄭老風燭殘年,但就在剛剛,已故戰友的滄桑撲麵而來,想要阻止鄭老身上的這種氣息彌漫,但為時已晚。
“從我上次返回京城,就感覺生機所剩無多,或許和重回師門有關係,心中那口不甘之氣舒展,生命力也就跟著消散。我回到師門那天,師娘給我看的那幾頁師父的筆記,讓我知道了一件塵封多年的秘密。”
“日記上說,小德子是師父從外地帶到東北,至於從哪裡帶的,他老人家沒有提及。帶來東北後,便將其寄養在一家無子的顏姓家庭。”
聽到這,李老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剛才你說,顏德小時候生活在華北地區?不對!就算這樣也不對,小德子今年已經退休,歲數不對。”
鄭老不語,用已經涼透的茶水在桌麵上寫了三個字:
改工齡。
“你是說?”
“噓!小聲!”鄭老將桌上的字擦掉。“但這小子八字硬得很,寄養沒幾年,養父母便相繼病故,這小子便吃百家飯長大。十年浩劫過去,小德子才十二歲,半大小子,吃苦老子,你說,為了能養活自己,他會怎麼做?”
咳咳咳!
李老嗓子陣陣發緊,不自覺的開始咳嗽,將遠處的於傑吸引過來。
“李老,進屋吧,東北不比京城,外麵的秋風太冷了。”
見於傑來了,二人恢複正常,鄭老繼續把脈,笑著說:
“無妨,有我在,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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