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縣長,司機和車輛實際所有者已經被我們控製,據司機交代,那天車子從蘭木縣將壓縮過的秸稈裝車,到這邊後確實被邊沿交警扣押,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沒過多久連人帶車都放了。”
和顏卿彙報的是蘭木縣公安局長張雷,那天李躍和他彙報後,經過情報對賬,一輛曾被交警扣押,最後不知所蹤的大貨車浮出水麵。
經過一番調查,發現這輛車竟然是蘭木縣駛來,但是任憑如何調查,交警係統從上到下,均對這件事沒有任何記錄。
“張雷局長再辛苦幾天,這邊的公安局長和我關係不好,肯定不能在本地立案。不過李躍局長說了,本地的線索他沒法查,外單位移送來的案件,他可以運作。現在苦於不清楚對方下一步動作的時間,所以接下來就看縣局的弟兄們了。”
張雷聽後點頭,事實的確如此。既然內部寸步難行,那就從外部破局。
“好的顏縣長,還有一個重要消息,我覺得非常重要。剛才有一家邊沿市供暖公司打著收秸稈燃料的名義,在蘭木縣定了五十噸,還是這個司機負責運送,您看~”
聞言,顏卿和李躍大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好,既然如此,那就來個順藤摸瓜,張雷,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們了,需要什麼支持直接告訴我,我來想辦法,總之一句話,務必要將這夥人一網打儘。”
......
不知怎地,從早上開始,趙經理就諸事不順,從地下車庫剛出來,就被一個搶行的出租車將座駕的大燈撞碎。這還不算完,事故剛處理完,一家負責給城鄉結合部供暖的子公司彙報,說鍋爐壞了。
“壞了?放屁!開爐前不是剛檢查修理過,怎麼可能壞?”
另一邊不停訴苦:
“經理,因為渣鬥和水封槽天天清理,裡麵有一條非常重要的鉸鏈斷了,如果爐不經過完全冷卻,就派人修理,極易發生安全事故。”
“那你們是怎麼搞的,為什麼天天清理,彆的鍋爐都一周一清。”
“領導啊,實在是每天產生的煤渣太多,不天天清理,兩天就滿了。”
趙經理一時語塞,在他的調配下,全市基本大部分劣質煤都被分配到了城鄉結合部和郊區的鍋爐房,為數不多的優質煤,優先供應市委市政府附近和高檔小區。
“多加錢,看看有沒有人願意帶火作業,如果有人願意不就解決了。”
鍋爐房的負責人心頭一萬隻羊駝飛過,心想媽了比的趙經理說的是人話嗎?上千度的高溫,就算穿上一百層隔火服,也能瞬間將身體裡的血液蒸發,你就是重金懸賞,也沒有人自己找死。
“這個,沒有,除非不想活了。”
趙經理也知道不能強人所難,但今天晚上就是關閉煤煙淨化裝置,全力排放煤煙的時候,這個鍋爐房作為主力之一,怎麼可以停爐。
“渣鬥還能堅持多久?”
“還能堅持一上午。”
“不行,必須保證這兩天不停爐,你看著辦。”
說完,不等對方說話的機會,趙經理就把電話掛斷。
負責人知道這事事關重大,電話裡說不明白,於是在趙經理前腳走進辦公室,他便出現在辦公室的外麵。結果任他如何訴苦解釋,趙經理就一個原則,你能乾就乾,不能乾就滾蛋。
鍋爐負責人碰了一鼻子灰,沒辦法,為了保住吃飯的工作,隻好訕訕離開想辦法去了。
這人剛走,那個莽撞的年輕人冒冒失失闖了進來,這可把趙經理氣的火冒三丈,指著對方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