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被點了天燈的人。
不,蕭良感覺自己比那還要更慘一些。
不過話說回來,蕭良不確定這女人那一劍沒斬下去,是不是因為黃天極留在自己背後的符紙。
但他思來想去,似乎也沒彆的解釋。
隻能說這符紙有點用,但不多。
他還以為自己一脫下衣服,這女人立刻嬌軀一震,隨後跪地稱臣。
遺憾的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最主要的是,他不知道這女人什麼意思。
殺也不殺,放也不放,就這麼綁著他一路狂奔,去向一個未知的方向。
腳下都是雲層,蕭良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正朝什麼方向前進。
但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得想個辦法自保才行。
從他目前掌握的為數不多的信息中,他可以看出來,這女人應該是東極天的武者。
東極天的武者最恨什麼?當然是魔族。
此時,他腦海中沉寂多日的武聖低聲叮囑道:“念詩,念詩……”
“念什麼詩?”
蕭良麵色一喜,趕忙詢問。
“就念你們人間的詩,要表達對魔族的深惡痛絕。”武聖接著道。
“話說你不能出來幫我弄死這女人嗎?大家都是聖人,你不至於這麼菜吧?”
“彆廢話,我一露頭,你的大計就全毀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我絕對不能出手。”
“這特麼還不算絕境?”
蕭良腹誹一句,隨後清了清嗓子,忽然怒目圓睜,一副悲憤欲絕的模樣仰天長歎。
“壯誌饑餐仇寇肉,笑談渴飲魔族血,隻可惜我蕭良今日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也罷,十八年後,我再回來重拾山河……”
“過了,過了……”
腦海中,武聖急切提示。
“額……好像是有點。”
蕭良一邊回應武聖,一邊撇過頭去看上方的女人。
隻見這女人正一臉譏諷的望著他,“就憑你,也配食魔族肉,飲魔族血?”
索性逼已經裝大了,蕭良乾脆也不收斂,同樣冷眼看著女人。
“你懂什麼?我此來是與你們東極神王商討退敵之策,不曾想路途中被你所獲。”
“你認識我們神王?”女人冷冷發問。
蕭良反問道:“昨天一起下的館子,你說呢?”
卻不想他話音落下,女人神色更冷,連眼眶都泛起一絲紅潤。
“你還在騙人,神王大人……神王大人已經不幸被俘,怎麼可能跟你在一起?”
臥槽!
蕭良腦瓜子當場‘嗡’的一聲,血壓直竄腦門。
東極神王都被魔族俘虜了?這都啥時候的事兒啊?
關鍵他這一被俘不要緊,自己還怎麼協助東極天收複失地?
這樣看來,東極天九成九是沒救了啊。
本來就處於劣勢,又群龍無首,東極天淪陷,是遲早的事情。
念及此處,蕭良心中的緊迫感直接拉滿。
“不行,東極天淪陷已成定數,我得儘快趕到北極天去。”
蕭良嘀咕一聲,重新抬頭看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