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冷著臉,一言不發,直接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決心。
看著暴掠而來的十幾位魔王,他沒有再指望任何人,孤身一人擋在蕭良前方。
屬於四路王境強者的恐怖靈氣,化作一道固若金湯的牆壁,攔住了十幾位魔王的去路。
他一人,要獨自麵對所有後來的魔王強者,阻止他們進城的路。
“去吧!我死之前,不會有人從這裡過去!”
蕭良深深看了一眼楚牧,他也知道,現在這情形,想要再配合楚牧殺一個魔王,已經難如登天。
隻有刀王那邊,還稍微有點機會。
不過眼下刀王獨自麵對三位魔王,也已經是獨木難支。
甚至在他不遠處,還有薑雄在虎視眈眈。
隻要刀王稍微露出破綻,薑雄絕對不介意從背後捅刀,先殺蕭良身邊的一員大將。
身後,楚牧和十幾位魔王的戰鬥已經完全爆發。
靈氣與魔氣交織著,在城池上空不斷對轟。
麵對十幾位魔王的圍攻,縱然是四路王境,也無濟於事,隻能被動挨打。
蕭良看了一眼後方,心中愈發焦急。
和他一樣焦急的,是被束縛在原地的雪王。
這一刻,她多麼希望,自己能出去和眾人並肩作戰,而不是在這裡眼睜睜看著蕭良人手不夠,還要成為拖累。
去北寧要塞,是她此生最後悔的一件事。
最讓她感到窒息的,是這份後悔,可能永遠也沒有補救的機會。
無論刀王和楚牧之間的誰先繃不住敗下陣來,剩下的魔物都會像潮水般將另一人淹沒。
繼而是蕭良,然後是整個北安城……
要不了多久,北極天和東極天,也將相繼淪陷,再沒有任何力量抵抗。
雪王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胸口隱隱有種刺痛。
這一刻,她似乎成了千古罪人。
與此同時,蕭良正朝刀王所在的戰場飛掠。
眼看著刀王就快撐不住了,他必須儘快支援過去。
另一邊,薑若白也在拚了命的恢複靈氣。
奈何一邊的北極神王虎視眈眈看著他,既不打算出手殺他,也不打算讓他去支援彆的戰場,隻能憋屈的站在原地。
“畜生們!老子跟你們拚了!”
此時的刀王,已經徹底陷入瘋狂。
一生所受的苦難,所經曆的卑躬屈膝,和那些故去人的身影,徹底點燃了他的心頭之血。
他的雙目因為充血而變得赤紅,整個人仿佛不知疲憊,隻有靈氣從氣海中飛速流逝。
在蕭良趕到這短短的幾秒鐘裡,他已經足足打退了三位魔王十幾次的進攻。
即便身上掛彩受傷,仿佛也完全感受不到。
看到這一幕的北極神王鼻子都氣歪了。
共事這麼多年,他當然了解刀王。
如果刀王不是王境,他是打心底裡的瞧不起這位昔日的手下。
相比之下,他更願意信任劍王那樣的聰明人。
可今日,刀王的表現,卻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也讓他內心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那蕭良,到底有什麼魔力?
為什麼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心甘情願為他出生入死,就連剛倒戈的刀王,也能變得如此勇猛。
他隻知道,在今日以前,刀王還是他的部下。
可他不知道的是,刀王被俘的這些日子,幾乎一直和蕭良待在一起。
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心態早已發生了細微的改變。